“钥匙!”
“包...”
施可菲手腕上挂着一个小包,施秋单手抱住施可菲,一手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房间里不是很黑,施秋没空去开灯,径直将施可菲抱进客厅,看准沙发所在的位置,走过去轻轻将人放下。
施可菲一直都是紧闭着双眼,直到感觉自己稳稳的躺上沙发,同时听到施秋长长吁气的声音,她才掀起长长的睫毛,半睁开眼睛,“谢谢...”
“咕噜~”
咽唾沫的声音,让施可菲如同受惊的兔子,将身体猛然蜷缩起来。
“滚你娘的蛋!”
施秋心中暗骂,他这口唾沫,是累的,可不是心中有啥想法,可此情此景,他没法解释。“我先走了,你...最好多喝热水,然后泡个热水澡...”
“嗯...”
施可菲现在的声音,比蚊子都还小。
再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施可菲,确认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之后,施秋转身,出门,点烟,下楼!
“累死了!”
迎着夜风喷出胸腔中的那口咽,施秋低声嘟囔:“早知道事情的结果是这样,老子不如早点去做好人!”
转而,施秋又想起刘少来,不知道何源文是怎样收拾那个公子哥的...
其实何源文也没做啥,只不过是躲在包间的门口,一棒子敲在刘少的头上而已。
而施秋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其实刘少就在六十六号包间的沙发背后,整个人被夹在沙发和墙壁之间。
等到施展云带着部队离开,眉飞色舞的人清理场子,才发现仍旧昏迷的刘大少。
“我他妈...的,老子的妞呢?嘶~好疼~”举着冰袋,刘少双眼喷火的坐在沙发上,他对面,陪笑而坐的,是眉飞色舞的老板,人称“光头苗子”的苗靖易。
说他是苗子,倒不仅仅因为他姓苗,更重要的是,他本身就是个苗族。
苗靖易顶着个光头,这在苗人当中是很少见的,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一个光头,就已经说明他本身就是个不遵常理的人。而光头上的那道刀疤,还有后劲上隐隐露出的藏青色纹身,已经很好的表示出他的身份。
“刘少,你带来的那个女人,她哥哥是个军官!”苗靖易右手夹着根拇指粗细的雪茄,两只眼睛白多黑少,瞪着人看的时候,活像双鬼眼。
“什么狗屁军官!”刘睿国重重一挥手,带动颈部,让他不由的跟着闷哼一声,“该死的,那是谁敲本少爷闷棍,你的人总该看见了吧?”
苗靖易摇摇,“没有,不过想来,应该就是跟个军官脱不了干系,我的手下说,这个包间里前前后后就进来三个男人,一个是那妞的军官哥哥,一个是年轻的混血儿帅哥,还有个...是长相帅气的年轻人。”
“年轻的混血儿?”出于本能,刘睿国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何源文,“该死的杂种!一定是他!”
刘睿国实在是想不到,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苗靖易,少爷我在你的地盘上被人阴了,这事儿你是不是该承担点啥?”左手紧紧的压住冰袋,右手干脆也放到脑后,半靠着沙发靠背,刘睿国脸上带着一丝阴狠。
苗靖易将雪茄重重的杵在烟灰缸中,喷出口浓浓的烟雾,“是!这事儿是我不对!不过刘少,也也应该知道,我们眉飞色舞有自己的规矩。我这里的女人,随便你玩,但是你带女人来我场子里动手脚,就是坏了我的规矩!”
“x你】妈的规矩!”刘睿国猛然坐直身子,不服输的瞪着苗靖易的那双鬼眼,“少爷我的头上还肿着这么大一块,你跟我讲规矩?平常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讲规矩,现在有人踩到少爷头上了,你倒是跟我讲起规矩来?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人来封了你的场子!”
“刘少...”面对暴怒的刘睿国,苗靖易眯着他那双鬼眼,不慌不忙的开口,“出来混的人,总是要讲规矩的?难道我场子里的女人不够多?你非的去外面弄女人进来?我苗靖易在上海不是呆了一年两年,跟你刘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你也不用说话来吓唬我!你在场子里受伤,是我苗靖易不对,摆酒讲数磕头赔礼,我苗靖易皱一下眉头,就是畜生养的!但你弄个女人来场子里下药,这事儿要是说出去,恐怕...”
“老子啥时候下药了?”刘睿国一拍茶几站起来,“苗靖易,你说,你哪只眼睛看到少爷我下药了?”
“看没看到不重要...”苗靖易冷冷一笑,“大家心中有数!出来混还要事事讲证据,那黑社会不就成警察局了?刘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读书人,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你...”
没想到平常鞠躬哈腰的苗靖易,关键时刻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刘睿国被彻底弄蒙了,他脑子中能想到的只有两点:要么,施可菲的那个哥,来头很大;要么,就是苗靖易已经知道,何源文是澳门赌王的儿子,他们都是走黑道的人,总要互相给面子!
“那你说怎么办吧?”刘睿国终于明白,今天怕是没法利用苗靖易,去对付何源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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