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感情。
犹如在看一个物体。
商场负责人紧张得手紧紧交叉握于身前，身体在隐隐发抖。
“顾总，今天的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如果我早知道…”
“如果你早知道，会如何？”
不等商场负责人说完话，顾一程就开口打断了他。
一句问话，商场负责人哑口无言。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推卸责任。”
顾一程声音不大，但足以震慑人心。
话落，顾一程坐到了沙发上，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布置优雅，看得出来商场负责人是一个有情调的人。
商场负责人看向周泽浩，试图请求他帮忙说话。
可周泽浩就当没看到商场负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故作看向其他地方。
商场负责人只当自己是被阎王盯上，全身害怕得发抖。
论责任，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商场的负责人是脱不了关系的，就算说他事前毫不知情，顾一程想必也不会信。
见商场负责人半点都说不出一句话，周泽浩只能提醒道：“刘总，你好好想想，这些天有什么异常？还有地下车库的监控是什么时候坏的？”
经过周泽浩提醒，商场负责人才想到什么。
“要说异常，倒是有一件，据闹事的人说，他们的信息来源是从今天值班经理那里听到的，可是事发后我那位经理却无故失踪了，联系不上。”
说不定整件事情就是那名经理搞出来的。
只不过顾一程来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把事情查清楚。
“周泽浩你去查清楚这个人。”顾一程吩咐一句。
“好的，顾总。”周泽浩应下。
待周泽浩离开后，顾一程视线落在商场负责人身上。
“刘总似乎和总公司的人交情不浅啊。”
辞退商场四十岁以上员工这件事情，顾展森在几个星期前和他提过，不过被他否决了。
几个星期后，这样的谣言会出现在商场内，顾一程绝对不相信一个商场的经理会和顾展森会有什么交情。
他来这里之前，就已经了解过，刘总和顾展森私下有些交情。
所以，商场的负责人刘总绝对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顾总，我…”
“我可听说，今天是因为顾展森及时的出现才让那些闹事的员工消气？”
顾一程声音浑厚低沉有力，听起来有着浓重的危险和戾气。
“.”
刘总动着薄唇，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巧合。”
顾一程接着说。
刘总大气都不敢出。
当时，来阻止这场闹剧的人本来是他，可他偏偏在那个时候拉肚子，说知道他不过是去了一趟洗手间，顾展森就带着保安过去了。
也幸亏顾展森过去了，不然还不知道顾辰逸和陈默会被打成什么样。
要是闹出人命，他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顾一程亲自插手，事情恐怕也隐瞒不下去，不如…
招了？
就在刘总萌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传来了一句敲门声。
顾一程抬头看去。
刘总回头看了门口一眼，而后看向顾一程，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不等顾一程说话，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推开。
刘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现在进来。
“一程。”顾展森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