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沉默。
难怪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原来……
是江承！
在去表演之前，她威胁了海草路人民医院的徐主任，告诉徐主任，乔乔有精神病史，并且主动让徐主任跟19院的郝院长核对。
她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住，但她还是托大了，失控了。
情绪波动极大，差点儿就拽不住。
当时江承就在……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思维混乱，现在苏醒之后，对当时的记忆有点像是在雾里看花，不那么明确。
“这么小小一支药剂的量，才3克，光是成本就高达十万美金，这还不提研发费用，真要买的话，三十万美金都买不到，因为没有得卖。”
白巍说，“不过这东西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它除了可以促进机体细胞再生之外，它还是天然的抗菌剂。因为平时抗生素，其实也就是杀菌剂被滥用，很多细菌都产生了抗药性，目前国家一直都在提倡不要滥用抗生素，但没用，已经滥用这么多年了，甚至还不断出现超级细菌等等。一旦遇到像你这种情况，严重感染的时候，现有的抗菌剂就很难遏制感染，需要新的更有效的抗菌剂。”
白巍轻笑，“不过很多人的命，根本值不了这么多钱。这种东西也不可能被大量提取制造，注定只能是实验室的存档新品，为研究员的业绩锦上添花。”
云乔额头抵着自己的手背，没有吭声。
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这东西诞生之初，最开始就是用在云莱身上的。
说乔乔有自杀倾向，但其实，云莱的自杀倾向比乔乔更严重。
乔乔的痛苦源于，她想活，所以她在跟严重的精神疾病作斗争，无论是自残还是自杀，都不代表她真的想死。
而云莱……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