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压根儿不知道秦渡在担心什么。
顾老爷子那边有好吃的，而且顾老爷子这人吧，还挺好玩的。
带着秦渡过去。
秦渡跟老爷子也挺有话聊的，云乔自己在老爷子的院子里转转。
老爷子很喜欢侍弄花草，身体原因又不能太疲累，所以家里还请的有好几个园丁。
云乔很喜欢一盆绿色的菊花，画是绿色的，没有叶片那么绿，但嫩.嫩的绿色很好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反正偶尔看一朵绿色的花，还是挺有意思的。
正伸手去摸呢，一片阴影垂下。
有人过来了。
云乔下意识抬头，下一秒，就有些尴尬。
“你怎么来了？”云乔说。
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顾庭爵呢。
“我家，我不能来？”
“……”
也是哦，顾老爷子的家，可不就是顾庭爵的家么。
“在这儿干什么？”
“看花。”
“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顾庭爵问。
云乔想了想，摇头。
的确没什么好说的啊。
该说的，他都知道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说她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承认自己是云莱？那不如说说他为什么认出她却还要陪她演戏吧。
挺累的。
“那个……对不起啊。”
云乔一咬牙说。
“什么？”顾庭爵看她。
已经事到临头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就是……嗯……就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云乔说，“一般人都不会相信的吧。以前艾伦总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我说他有病，现在看来，好像我自己就亲身验证了这个观点。”
顾庭爵微微抿唇。
云乔耸耸肩，“反正我的心理也比较复杂，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但已经这样了，你要生气就生气吧。”
顾庭爵轻笑一声，“如果不是姜晋安出事，你需要找江承要药，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承认？”
“……”云乔眼神有些闪躲。
“没打算承认，对吧。”
“嗯。”云乔说，“不管是科学还是神学，我换了一个身体，就想换一个人生。可到头来……还是……”
“换一个身体，不代表就换了一个人。”顾庭爵说，“灵魂是不会随着身体的改变而改变的，你还是你。所以……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云乔有些丧，似乎的确是这样。
“那，我们没事啦？”云乔有些小心地看着顾庭爵。
老实说，顾庭爵此刻很想把她的头当皮球拍，但到底忍住了，转身走回去，没再理她。
云乔松了口气。
果然顾甜甜还是那个顾甜甜，很可爱的嘛。
……
顾老爷子看到顾庭爵，就一脸不爽，一会儿挑这个刺一会儿挑那个刺。
顾庭爵大概是习惯了，不理会老爷子。
吃过饭，云乔本来是要跟秦渡回去的，但是顾庭爵说，曲奇已经好几天没见她，脾气见长，云乔没办法了，只能跟秦渡说，要去顾氏庄园。
“一直听你说曲奇，我也想见见。”秦渡说，“反正也没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