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白炽灯光线惨白地映照在叶殊城脸上,他静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玻璃在苏念掌心和左腿近膝盖的地方各开一道伤,医生用碘伏涂抹的时候,苏念倒抽一口凉气。
她的面色依然是病态的绯红,喘息也是紊乱的,可她的目的达到了,疼痛让她的理智回笼,也让叶殊城最终叫人打开包厢的门。
离开迷魅的时候她是被叶殊城抱着的,她趴在叶殊城的肩头,努力地睁大眼睛寻沈良夜的身影,可怎么也看不到。
医生处理完苏念身上的伤口,按照叶殊城的吩咐给她打了一阵镇静剂,然后离开,病房里面只剩下两个人。
苏念的目光有些呆滞,神思一片混沌,不同的药物在身体里面作用,她整个人昏昏沉沉,想睡,可又觉得痛,难受地蜷缩在病床上,怎么也寻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叶殊城手在衣兜里面摸到烟,习惯性地想拿一支,想起是在病房,又放了回去,然后坐在病床旁边,静静盯着她看了几秒,看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发出轻微的呜咽,看她身体蜷缩如同母体中缺乏安全感的胎儿,最后他叹了口气,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
她好像总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他没见过她这样的女人,最初他以为她就是个为了钱没有自尊和廉耻的女人,可她的所作所为一次又一次颠覆他的认识,想到方才在迷魅的情形,他心有余悸——
她动作坚定地刺伤自己的腿来维持清醒,终究没有沦为欲望的奴隶。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要强。
……
翌日苏念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一个二十多岁的短发姑娘,穿ol风格的套装,人看起来很精干,见着苏念醒来,对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