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裴琰坐在分析室里看着最新的报告,一个护士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裴医生,出事了。”
裴琰微微蹙眉,放下了手中的报告连忙冲了出去。在尹浔的病房里,尹浔的心率极其不稳定,全身都在颤抖,一旁的医生护士束手无策。裴琰冲进了病房,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尹浔紧皱的眉头和咬出血来的下唇,裴琰感到自己的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尹浔!”裴琰抓住了尹浔的手,“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给我死在这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裴琰回过头,朝着身后已经愣在原地的医生吼道,“站在这里发什么愣,快准备手术室!”
“是,是!”
身后的人开始快速的行动起来,只是裴琰拉着尹浔的手没有松开过。
在手术室里,裴琰看着带着呼吸器的尹浔,眉头皱的更紧,“把我新研制出来的解药拿来。”
“什么!不行,还没有经过试验,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裴医生你再考虑一下吧。”一旁的另一个医生连忙制止。
“现在只能赌一把了,不然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裴琰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一旁的医生看的裴琰的双眼咬了咬牙,往后推了一步,一个小护士跑了出去。一分钟后那位小护士拿着一个盒子跑了回来,裴琰打开盒子,拿过注射器,找准了静脉,却开始犹豫了。
是,他没有把握,万一,失败了,该怎么办,尹浔,怎么办?
“终归不过一死,向来骄傲的你,也会害怕吗?”尹浔虚弱的声音传入了裴琰的双耳,裴琰疑惑的看着尹浔,眼里满是复杂。
“真是不公平,明明不对付,却该死的.......默契。”
“如果我死了,正好扯平了。”
裴琰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悲伤,手上的针头快速的扎入了尹浔的手臂,“谁跟你说扯平了,哪儿来的扯平法,你给我活着,给我好好活着!”
一定,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活着,必须,要活着。
在巴黎的酒店里,姜言刚刚洗完澡出来,在飞机上睡了这么长时间倒也还好,现在正是夏令时,再加上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倒时差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敲门声把姜言的思绪拉了回来。
姜言开了门,看的首席秘书长正站着门外。
“秘书长?”
“我可以进去一下么?”
“当然可以。”姜言侧开身让秘书长走了进来接着关上了门。
“听说你大学年都在巴黎求学,想必你对这里应该也有感情吧。”
“说没有到是骗人了,请坐。”说着两人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其实这次前来法国巴黎倒也不是有什么紧急特殊的事物,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总裁的哥哥简崆先生心疼弟弟让他出来透透气。”
“就是来透透气?”姜言微微蹙眉,“那为何......”
“我了解了尹律师的遭遇,我很抱歉,但是我更希望你在这次的出访中……”
“您放心,我知道的,工作是工作,个人生活是个人生活,我会处理好的。”姜言看着首席秘书长微微笑了笑。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那么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准备一下,晚上有一个酒会需要出席。”
“我也要去?”姜言可爱地眨了眨大眼睛。
“你可以随行翻译啊。”
“但是我好似没有带礼服......”
首席秘书长看着姜言一脸为难的样子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你倒是不用担心,公司这点经费还是有的,半个小时后出发。”
“好的。”
姜言将首席秘书长送出了门,回到镜子前,“有钱的集团果真不一样,既然到时候也要在化妆倒不如就不化好了。”说完便又躺回倒了床上去。
半个钟头后,姜言很自觉的站着大厅等候了,简海从电梯里缓缓走出,身后一个人也没跟着。“走吧。”
姜言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发懵,“首席秘书长不去么?”
“倒时差。”
“哦。”咦,倒时差,因为首席秘书长要倒时差所以才要她去的么?就因为她在巴黎生活过几年就被认定为不用倒时差也太欺负人了吧!
简海看着姜言脸上丰富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一二了,“还站在那儿是打算我来请你走么。”
姜言看了简海一样,“总裁,你不用倒时差么?”
无心的一问让简海的心猛的震动了一下,她这是在关心自己么,其实,还是自己多想了吧。
在后排座位上,简海正拿着电脑处理公事,比起简海,姜言真是闲太多了。
“在集团工作还习惯么?”简海的声音穿过空气,来到了姜言的耳朵里。
“嗯,环境很舒服,都很好,还有蓁蓁,都很好。”姜言差点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嗯。”
空气再次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姜言感觉自己快被这个封闭的空间给闷死了,只是,她还没搞清楚,不是简崆才是总裁么,怎么变成简海了,难不成他们兄弟俩还玩双人替换小游戏?不对不对,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也是可以分辨的清楚的呀,真是奇了怪了。
姜言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简海,七年了,他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时间原来是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简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姜言。
“没有。”姜言转过头,看向窗外,是啊,当初是她逃走的,她害怕知道他最后的选择。家族和她,他到底选谁,她怕了,她也不想让他选择,所以她替他做了选择。
“尹浔的事情我会追究到底的,你不用太担心。更何况她那个性子倒也是只有裴琰才治得了她。”简海的声音轻柔了很多,姜言很清楚了感受到了前面司机的颤抖。
“嗯,我知道。我只是很难过,每次我受到伤害的时候,尹浔都会站在我的前面,但是在她受伤的时候,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简海看向姜言,又犹豫着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你什么都做不了,对尹浔来说才是最好的。她不喜欢亲近的人,看倒自己受伤的样子,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了解她。”姜言小声嘀咕了一句。
“总裁到了。”车缓缓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