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先是不解的看着常泰,紧跟着拍了下自己的头,说道:“瞧我,我想起来了,她女儿是死在那里的。生前没有收到侵害,这说明凶手针对的只是朱利利,杀害她女儿,也是因为憎恨她这个做母亲的。”
“不管朱利利为人如何,我们要调查的,就只是真相。”
“是,知道了头儿。”
地府,如意胭脂铺。
女人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开始呜呜的哭。
“掌柜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明明说过爱我的啊。”
“他不爱你。”
“你为什么这样说?”女人嘶声地吼起来,脖子上刚刚缝合的红线随着她的嘶吼在挣扎。
“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忍心让你无名无分,受尽外人的谴责与白眼?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忍心哄着你让你来到这里?如果他真的爱你,又怎么忍心在你死后将你头身分离?朱利利,他不爱你,他爱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你骗我!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你自己想想吧!”
邢如意伸手在铜镜上抹了一下,起身时,将线团给收了。
朱利利看着面前的铜镜,铜镜里出现了她自己,那个曾经还鲜活着的自己……
“你什么时候跟你妻子摊牌?”
朱利利翻个身,滚进男人的怀里。
“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
抬眼,对上男人的。男人眼中虽有欢好过后的余热,可亦有让她看不清,看不明的冷漠。
“快了。”
男人说着,伸手抱住了她,嘴唇就近抵在她的前额上。
他的嘴唇很凉,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朱利利听得出来,男人是在敷衍她,就如同她也是在敷衍男人一般。
她其实并不爱这个男人,只是觉得自己付出了就一定要有个结果。
“我不想催你的,可你也知道,咱们现在的这种关系是不能见光的。我不想一直都这么小心翼翼的,我体谅你的难处,可你若是爱我的话,也应该体谅我的难处。”
“我喜欢你。”男人低声说着:“我告诉过你的,我喜欢你,从以前咱们共事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但那个时候,你身边有别的人,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也不会看我的。”
“那你妻子呢?”
“我不爱她,一直都不爱他。”
“你真是个冷酷绝情的男人。”朱利利轻叹一声,稍稍从男人怀里挣脱,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颈:“你不觉得爱上你,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吗?幸好,你是喜欢我的。”
“我喜欢你,你不用质疑我的话。”
“那我等你。”
“利利。”
“嗯。”
“你爱我吗?”
“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相信吗?如果我说我不爱你,你又会相信吗?爱与不爱不是靠嘴说的,你只要知道,我现在是躺在你的怀里的,我现在是属于你的。”
男人的心,又凉了一些,因为明白,朱利利并不爱他,就像朱利利从未爱过任何一个与她有关系的男人一样。他盯着朱利利的那张脸,那张原本让他喜欢,现在却十分厌恶的脸。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脖颈,感觉到了她脖颈上那些明显的颈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