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手里有钥匙,你们就断定他是凶手?”常泰问。 “不然呢?这手里有钥匙的人不是凶手,难不成我们这些手里没有钥匙的才是?”刚刚那个帮着分析案情的人,扯高喉咙喊了句。这句话,又引来诸多附和。听到附和
声,那人便洋洋得意起来,显得自己特别有能耐,恍若一瞬间成了明断官司的大官儿。 “这位大哥,你怕是误会了这位常大人问话的原意。”刑如意抱着狐狸也上了祠堂门前的台阶:“小女子想问问诸位在场的大叔大叔,大哥大姐们。这老张头儿平日里是
不是嗜酒如命的?”
“是!”
“那这老张头儿身上有钥匙的事情,是不是大家伙儿都知道?”
“知道。”
“好,感谢诸位,小女子再问最后一句话?咱们大家伙儿有谁不知道这老张头儿的住处吗?”
“咱们都知道。这一个村子里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村子又没多大,前前后后也就这么一点儿,谁还能不知道谁家在哪儿。” “这就对了,这老张头儿身上有钥匙,大家都知道。他爱喝酒,喝酒了就跟现在一样,醉得人事不知的,大家也都知道。那么,如果有人趁着老张头儿喝醉了,把他身
上的钥匙取下来,跑来这祠堂,将门锁打开,又约了申明月过来,岂不是神知,鬼知,人不知。”
“这……这可能吗?”
“不可能吗?”刑如意反问。 “可能,还真有可能,前阵子不就有几个小兔崽子趁着老张头儿喝醉偷偷拿了他身上的钥匙来开这祠堂的门儿嘛。这帮小兔崽子,以为这祠堂里能有什么好玩的。结果
,偷摸进来之后,瞧见全是祖宗牌位,直接给吓出去了。”
“这事儿我知道,我家那兔崽子就是其中一个。这钥匙,还是我看着他们给送回去的。从拿到送,这老张头儿愣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昨天晚上这祠堂的门儿,是不是你开的?” “不是不是,我好端端的来开这祠堂的门儿做什么。”那人赶紧摆摆手:“昨个儿晚上,我家中来了客人,我一直待在家里招待,这左邻右舍的都能给我作证。如果说凶
手,我倒是觉得张虎的嫌疑更大。咱们村子里谁不知道,张虎喜欢张成的媳妇儿,天天巴望着人家小两口散了,他还趁机捡个现成的。”
“谁是张虎?”常泰盯着说话的那个人。
“张虎?张虎?奇怪了,这张虎怎么没来,这小子,平常可是最喜欢看这些热闹的,尤其这死的还是他喜欢的申明月,他怎么就没来呢?”
“还真是的,这小子平时看热闹,跑的都是最快的,偏偏今个儿没来,说不准啊,这申明月还真是他杀的。”
“我也觉得是。”一人猜测,立马又有人附和。 “所以,现在这嫌疑人又从刚刚的老张头儿变成了张虎吗?”刑如意抱着狐狸,目瞪口呆的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那帮村民,心说自己可真是见识到了群众们八卦的力量
:“能不能大胆且冒昧的问一句,这申明月对张虎的态度如何?” “大人可千万别听他们这些人胡说,我家儿媳妇是个懂规矩的人。自从我家成儿出事之后,她就日日守在家中,平常很少出门的。这个张虎,是我们南王村里出了名的混子泼赖,跟我们家儿媳妇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若说喜欢,这村子里但凡有点儿姿色的小娘子们,他哪个不喜欢,哪个说讨厌的?”听到百姓们议论张虎跟自家儿媳妇
申明月的事情,申明月的婆婆站不住了,她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指着那些人:“你们这些乱嚼舌根的,就不怕我家儿媳妇死不瞑目,大半夜的去找你们理论吗?” “我们可没有乱说,这张虎的确是对你家明月有意思的。当然啊,我们也可以作证,明月这媳妇儿当真是正派的很,也的确如她婆婆所说,自从张成出了事情之后就极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是办自己的事情,从来不跟外人亲近的。这张虎倒是舔着脸的往人家跟前凑了几次,吓得人家明月差点用朱钗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