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作为一个芥须界的老纨绔,齐澄真的想骂一声畜生,妈蛋他现在还只有五岁,这兰哥儿就开始勾/引他了。
齐澄觉得这都怪自己过分美丽。
如果美丽是原罪,那他的美就是可以判死罪的那种美。
齐澄眨了眨眼睛,微微嘟起的嘴唇蠕动,害羞的低头说:“兰哥儿好看…….澄儿看见兰哥儿会害羞……”
兰哥儿笑的花枝乱颤,半簪起的青丝一缕缕的滑下贵妃榻,逶迤在雪白的玉阶上,倒也美的惊心动魄。
“澄儿,你真是太对我味口了,以后你知道乖乖的听我的话,不惹事,我不会亏待你的。”兰哥儿从榻上拿起一卷画,火红的衣衫舞动,青丝随之飘舞,笑涔涔的看着齐澄,一把把他抱在榻上,“来,我教你念书。”
齐澄坐在榻上,看着兰哥儿手上的画卷,乌黑的眸子顿时一亮。
【春色满园画卷】点亮了!
这个也是财富商城进货物单上的的一个!
齐澄觉得运气爆棚,就这么一两天的功夫竟然点亮了两个图标!想他过去五年内,才点亮了五个图标,这一年一个的速度,等他把那五十个物品全部收集齐了还不得老掉牙了。好在事情出现了转机,齐澄觉得离自己回芥须界又更近了一步。
所以此刻看向兰哥儿这个畜生倒也多了几分真心的笑意。
兰哥儿挑眉,没想到这娃娃对此事竟有如此浓厚的兴趣。加之面容y-in美却又不过分女气,指不定日后真能成为漓疆太子那般让当今皇帝为之神魂颠倒的神仙人物。
“我教澄儿读书。”兰哥儿笑着把画卷打开,一幅幅摊开在齐澄面前。
齐澄好奇的看了看,顿觉的索然无味,什么【春色满园画卷】,名不副实,也就两个赤赤果果的男人的十八种姿势,僵硬的跟只死鱼一样,脸部表情还画的不传神,这有什么好看的?!
齐澄想要是自己买走了这幅【春色满园画卷】,八成是要申请退货的,一点新意都没有,画工拙劣,并没有这幅画的名字那般吹的好听。
不过齐澄的情绪都控制的很好,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和激动,以及那种涉世未深的茫然。低头认真的看着榻上的画,不明所以。
兰哥儿翘着兰花指给齐澄指了一处,声音婉转清丽,带着说不清的魅惑,“澄儿仔细着看,待会澄儿可以全部做给我看,若是做的不好,即便我看重你,也是会罚你的。”
齐澄看了看这繁杂的十八式,眼角抽了抽。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笑话,兰哥儿?!
这都是两个人的姿势,你要我一个人怎么做?
难道………
齐澄突然有一种不要的预感,一股要跳槽转行的焦虑笼罩着他,他还是个五岁的孩子,为什么要面对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别人家的孩子五岁都在上幼儿园,我却在高速上自由的驰骋。
童年不同样。
“…澄儿…不会……”齐澄忐忑的看着兰哥儿,睫毛害怕的不住的颤抖着,眼眶里瞬间涌满了泪水,瘪着嘴倔强的忍住不然眼泪落下。
“澄儿不怕,这很简单的,”兰哥儿说着便把齐澄放到在塌上,把他摆成一个大字型,温柔的看着欲哭不哭的齐澄,说:“澄儿看,这不就成功了吗?来,我教你下一式…………”
齐澄:“…………”
这一天下来,齐澄感觉自己可能不是人,是猫,被兰哥儿摆出各种挑战人体极限的姿势不说,还叫他各种嘤嘤嘤的叫唤,妈蛋自己就算是同性恋那也是攻,竟然在这里被迫学受的功夫!
不行了不行了,老齐家的脸都给他浪没了,他老爹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断他三条腿!
夜幕降临,齐澄在兰哥儿那儿用了晚饭,顺手拐走了些糕点便被兰哥儿派人送回了晚上睡觉的房间;房间空空的没人,想来他是第一个回来的。
齐澄躺回床上的时候脑子里都不由自由的浮现白天摆的各种姿势和自己学着的各种嗯嗯啊啊的叫唤。
真是看在进货物单的两件货物上,不然齐澄可得一雪前耻,报此逼攻成受之辱!
齐澄拿出兰哥儿让他回来温习的【春色满园画卷】,意念一动,画卷便被收录到了财富商城,齐澄一脸满足的看着进货物单上渐渐消失的【春色满园画卷】图标。
收集到了六个了,嘻嘻嘻,还差四十四个就能回家了!
齐澄翻滚了一阵后便静下心来,想着明天怎么才能搞到兰哥儿的原味亵衣,不过在此之前得为消失的画卷找个借口。
被老鼠吃了?
齐澄摇摇头,这房间好像没看到老鼠。
被火烧了?
看着桌上兰哥儿让他带回来的蜡烛,齐澄觉得这个借口可行,说不定晚上还能住在兰哥儿那,这样还能收集到兰哥儿的亵衣!正好四个豆丁都还没回来,放火什么做起来更是方便,这般想着便也这般做了,齐澄起身,“哒哒哒”跑到桌前,用火石点亮蜡烛后,随手丢在被子上,被子遇火
很快就烧了起来,愈烧愈旺,很快,连木窗都被烧着了。
齐澄满意的点点头,躺在地上蹭了些灰,又在脸上抹了些灰,这才跑到门口用力的拍着房门,扯着嗓子发出害怕无助的奶音:“救命啊!救命啊!走水了走水了!!”
“开门啊——着火了!”
“救命啊——”
门外一直有两人守着,不过现在是饭点,正轮着吃饭,所以门口就剩一个人守着了。齐澄一喊就有人打开了门,那人看了眼房间内凶猛的火势后连忙跑去喊人救火,不过走前恶狠狠的瞪了眼齐澄,让他站在门口不许乱走;心里想着毕竟是个萝卜丁,料他也不敢乱跑。
但是齐澄毕竟不是萝卜丁,他是老萝卜干,老到脱水的萝卜干,一转眼便溜走了。
他要去的自然是白天呆的那间房间,嘻嘻嘻,去提货。
现在凤楼已经开始营业了,人满为患,笑声喧杂,齐澄挑那些人少的地方走,左绕右拐的终于找到了白天的那间屋子,齐澄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听墙角。
刚才就隐隐听到屋内传出男人的声音,齐澄当然不会贸然进去,躲这听着说不定还能听到某些不可言语的声音。
房间内,兰哥儿跪在地上,而榻上此刻坐着的则是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
“主子,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兰哥儿双手伏地,额头抵着地面,话语中并无平时说话的妖媚,而是说不出的恭敬与惧怕。
“先将此事善后,定要做的干净,别让上面查出是我们做的,事办完后,自去领五十鞭。”
“属下领命。”
男人看向门外,朝兰哥儿递了个眼神,便窜出窗外,站在齐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眸子蕴含着过分的危险。
齐澄自觉被男人发现了,加之在这里听到他们的对话,顿觉事情不妙,拔腿就跑,不料一步都没迈出就被人敲晕了。
草!
齐澄低咒了声,双眼一抹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即白月:“半夜,室友爬上我的床........”
齐澄:“嗷呜...好吃!”
......................
齐澄一个大人绝不会和这个小豆丁计较,转眼就被这个小豆丁吃的死死的
☆、小小年纪
齐澄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一睁眼便看到自家阿爹和爹爹。
毫无疑问,老子救了小子,不然齐澄这条小命又给玩没了。
云哥儿长相温和,眉眼浅淡,眉间一点红痣不甚艳丽,这般便少了几分红尘凡俗之感,身体较柔弱,因饱读诗书的缘故,举手投足间透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齐瑞长相也属温润,不过作为国师,眉眼间隐隐透着些许神秘莫测。
从容貌上看,齐澄觉得这两人般配极了,温文尔雅,玉树临风。
“澄儿,饿不饿?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云哥儿看着自家瘦了一圈的儿子,瞬间红了眼眶,声音低哑:“澄儿,吓死阿爹了,阿爹还以为……还以为………”天知道昨天看着那架发狂的冲向悬崖的马车,他人都吓傻了。
那些个害他儿子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爹,澄儿没事。”齐澄虽认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自小被这两个人娇惯着长大,多多少少有些感情,也不舍得他们伤心,而且自己还占了他们孩子的身体,本就应该替原主尽孝,更何况这两个人毫无原则的宠他爱他;伸出短短的胳膊抱住云哥儿的腰,软糯的声音带着点哄人的意味:“阿爹不哭,阿爹难过,澄儿也难过……”
“澄儿乖,阿爹不难过,澄儿也别难过,”云哥儿轻轻抚了抚齐澄软毛毛的头发,“澄儿腿还疼吗?”
齐澄一愣。
腿?
什么腿?
齐澄抬腿感受了下,他腿不疼啊,全身都不疼。
云哥儿见状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也随之褪去,把齐澄按进被子里,掖好被角:“昨日澄儿险些掉下马车,险些……车里的哥儿反应快,拽了澄儿一把,不过澄儿的脚还是被马车轮蹭了下,大夫瞧了,说皮r_ou_伤没有,但不知是否伤到内里,阿爹今日便问问,不过好在没伤到。”
“澄儿,你难道就不安慰安慰你爹爹吗?”齐瑞幽怨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齐澄。
自己明明一直站在云哥儿身旁,可惜澄儿就像没看到他这个爹爹一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这个爹爹。
自己的儿子怎就如此厚此薄彼。
齐澄自然看到了齐瑞,但就是不想理他,谁让他那日把自己丢开的,害得他在凤楼被迫学那些东西。
齐澄现在想起来都一阵恶寒。
“澄儿,爹爹那日也不是有意抛开你的……”齐瑞有点挂不住面子,有些心虚的解释:“那日爹爹要见的人是澄儿不能见的,这才让人将澄儿带回来,谁料那下人竟如此愚笨,让澄儿被拐了去,爹爹已经将那人逐出京了,澄儿不生爹爹气了好不好?”
齐澄掀起眼皮,乌黑的眸子淡定的看着这个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无赖国师爹,奶声奶气说:“爹爹,我今年五岁,”
齐瑞见自家宝贝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脸上扬起笑容。
齐澄幽怨的看着齐瑞,瘪着嘴糯糯道:“差点成了凤城最小的男妓。”
这绝对是一个攻一生的污点。
齐瑞脸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识的看向云哥儿,见云哥儿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沉着一张脸瞪着他的时候,齐瑞知道自己大概要完。
齐澄又加了一把火,踢开被子爬出来,用短短的小小的身体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乌黑的眸子眨了眨,无辜的看着云哥儿,“他们教澄儿这个,没学会就要饿肚子。”
云哥儿见自己当做宝贝的儿子竟然被人威胁着学这些肮脏的东西,顿时心都疼的抽了抽,连忙紧
紧抱着齐澄,像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哽咽的小声重复着齐澄的名字:“澄儿……澄儿,阿爹的宝贝,澄儿……阿爹以后不会再让澄儿受苦的,澄儿 ………澄儿………”
齐澄其实不想云哥儿难受,只想气一气齐瑞这个不负责的爹爹,现在好了,爹爹是被气到了,阿爹也被气到了。
齐澄抬头擦了擦阿爹眼泪溢出的泪水,又安抚性的吻了吻阿爹的脸颊,小声嗫嚅道:“阿爹别哭………别哭……”
齐瑞从身后环住自家的夫郎和孩子,沉默着抱着他们,眸中晦暗不明。
知道齐澄委屈的说自己饿了,云哥儿这才缓过了情绪,直接指示齐瑞去后厨把准备好的吃食和药膳端过来,齐瑞现在正心虚着,让他做什么他都不敢有怨言,乖乖的去了后厨。
齐瑞离开房间后,云哥儿严肃的看着床上的齐澄,而云哥儿原本温和的气质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压迫的凌厉感。
齐澄突然觉的自己这具身体的阿爹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无害。
云哥儿盯着齐澄的眼睛,问:“澄儿,你老实告诉阿爹,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虽然是问的,但是却是以肯定的语气说的。
齐澄不解,歪着头看着云哥儿,软软道:“阿爹,澄儿不懂。”
云哥儿摇了摇头,“阿爹想多了,澄儿才五岁,不至于………”
齐澄以为云哥儿说的是凤城凤楼的事,“阿爹,澄儿看到凤楼的老板了,不过他蒙着面,澄儿看不到他的长相。”
“没事,澄儿平安就好,别的事交给你爹爹做就好。”云哥儿把齐澄按回被子里,担忧道:“澄儿好好躺着,万一受了寒气生病了就不好了。”
齐澄乖乖躺好,但他还是有些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这般想着便也问了。
云哥儿简单的说了,无非就是凤楼的人想要借刀杀人,把他们塞到了一个嫖客的马车里,马被下了药,发狂的冲向悬崖,不过好在他们都赶过去了,及时救下了马车里的五个孩子。
齐澄能从这三言两语中体会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说起这个,阿爹还未上门道谢,”云哥儿说的是那个救了澄儿的哥儿,虽然那哥身份有些复
杂,但他既然是澄儿的救命恩人,自己便不能因为这点失了礼数。
而这时齐瑞也端着饭菜和药膳进来了,齐澄吃了个心满意足,喝了药膳后便开始犯困,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云哥儿和齐瑞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回到主卧,云哥儿便说:“阿瑞,那个哥儿救了澄儿一命,
我们莫要失了礼数,改道谢的便道谢,欠着人家一个人情,说什么也要还上的。”
这是他们一族的族规,不能平白无故受了别人的情,一恩还一恩,欠着的恩情会扯上因果,早早还掉还是好的。
“嗯,我今日便亲自登门道谢。”齐瑞点点头。
云哥儿瞥了眼齐瑞,指了指敞开的房门:“行吧,那你可以出去了。”
齐瑞:“……………”
齐瑞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夫郎,但是云哥儿丝毫没有心软,直接把人撵了出去。
“十天不许进房门,好好反省一下!”说完便“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下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齐瑞讪讪的在门口站了会,这才转身出府,直奔京城北区的一处宅院。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才是朕的灵魂
肝果然不是随随便便能爆的...........
☆、小小年纪
北区是京城守卫仅次于皇宫的地方,而齐瑞要去的那处宅院更是守卫的重点之处,这次那个孩子失踪后皇帝甚至还派了禁卫军在此镇守。
可见那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如何了。
齐瑞也大概知道皇帝和漓疆亡故太子之间的纠葛,这处宅院住的毕竟是漓疆太子最后的亲人,皇帝如此做也无可厚非。
齐瑞是国师,在皇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一号人物,他甚至没拿出国师印,禁卫军就放行了。
走过走廊,转角便到了宅院主屋,小厮通报后便把齐瑞迎了进去。
屋厅内没人,齐瑞也不觉自己被怠慢了,在这等人的空档便静静坐着,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小厮备好的茶水。
茶水清绿,无浮叶,与这盈盈白玉杯倒是极为映衬。
一阵从容稳健的脚步声愈近,至厅外时,齐瑞若有所悟的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袭玄衣面容俊逸的哥儿。
齐瑞也是初次见这位使皇帝嫉妒却也拿之无可奈何的哥儿,只见他眉目粗犷却不丑陋,其中扑洒三千豪气,艳丽的红痣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对比,倒是让俊逸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柔弱感。
召南面无表情的任由国师打量着,等到差不多时开口,语气淡淡道:“国师大人今日造访有何贵干?”
齐瑞笑道:“也无什么大事,特为道谢而来。”
即白月回来后自然和事情都和召南交代清楚了,召南自然知道齐瑞指的是什么。
召南无甚表情,“月哥儿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何须国师大人专程而来。”
言外之意便是国师可以走了。
齐瑞自然不能动动嘴皮子道个谢就拍拍屁股走人,不然这要是被云哥儿知道了,他一个月都别想进屋睡觉。
“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不才,当朝国师,自当报恩。”齐瑞脸色极厚的让小厮再添一壶茶水,说的文绉绉的话。
无非就是表达出自己要还清这个恩情的意思,不然有这一件救命之恩吊着,齐瑞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更麻烦的事找上门。
召南眸色沉了沉,沉默了片刻才道:“国师大人若是真心想报恩,便答应我,保住月哥的性命,
不求他一生顺遂平安喜乐,苟活于世便可,如何?”
齐瑞没有想到是这样的请求,不求一生顺遂平安喜乐,但求苟活于世吗………
齐瑞没有马上出声,而是悠哉哉的品着小厮方才新添的茶,齐澄若是在这,看到齐瑞这神神在在的样子一定会开口嘲讽,不过齐澄此刻正在睡着,自是不知道自家爹爹又出去装神棍了。
召南倒是没看齐瑞,而是转头看向正对着的练武场上扎马步的即白月。
即白月今日穿着身利落的玄衣,一丝不苟在练武场上的扎着马步,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泛红的脸颊没入衣襟。
召南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吩咐小厮将即白月带去休息。
“我答应你保住他的性命,但是也会竭尽所能让他过的顺遂喜乐。”齐瑞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并
许下这个承诺,让那个哥儿过的顺遂些,齐瑞自然没有说大话,那哥儿是漓疆太子的血脉,皇帝定然不会害他性命,那么自己只要让他一生顺遂的能力还是有的。
“国师记住今日说的话,”召南起身,拱手道:“今日便不留国师用饭了。”
齐瑞既然办完了事,自然也不愿逗留,他还要回去哄哄他的大宝贝云哥儿。辞别召南后,齐瑞又去拜访了国子监祭酒司空曙,澄儿已经五岁了,差不多要送去学院开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