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大的雨夜里，少年不顾一切，闯进他家。他身上的毛衣湿漉漉的，在往地板上滴水。墨亦辰抓着他的衣襟，双眼通红冲他咆哮，要秦楚为他姐姐偿命。
秦楚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如他所求，他偿命了。
叮铃铃——
秦楚手机响了。
他结束回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看见陶医生三个字，恍惚的脑子这才变得清醒。秦楚赶紧灭了烟，接了电话。
“陶医生。”秦楚声音略低，但陶如墨正在家里拖地，没注意到秦楚情绪的失常。
“秦先生。”陶如墨找到一块干净的布，人站在布上面，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挪来挪去。她妈在厨房里大声说：“如墨，地上一定不能有水啊，等会儿秦楚来了，要是滑地上去了，咱多没脸啊。”
陶如墨赶紧捂住电话，冲她妈说：“妈，我正跟秦楚打电话呢！”
宁霜赶紧闭嘴。
陶如墨拿开手，不好意思地跟秦楚说：“让你见笑了。”
秦楚轻笑，“我要摔了，那就是陶医生你的错。”
陶如墨立马反驳：“那一定是你人品不好。”
“我人品不好，那陶医生喜欢我哪点？”
陶如墨顿了下，说：“可能是你长得好看？”
秦楚笑了一声，那笑声甚是愉悦，陶如墨想不通，这句话值得他笑得那般开心么？
笑声一停，秦楚话锋一转，含笑道：“所以陶医生，喜欢我。”
陶如墨心一慌，十分干脆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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