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管家说这话,张诗文就看到秦涧和一名俊逸的青年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过来。秦涧身后的青年,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西装外面却套着一件略宽松的羽绒服。
看那样子,应该是秦涧强行给他套上的。
秦涧还挺关心这朋友,看样子关系的确很铁。
墨亦辰是个偶像包袱很重的明星,他容忍不了往西装外面裹羽绒服这种做法,他正要脱,秦涧发现了,就瞪了他一眼。“冷感冒了就好了?你今晚不是还有一个综艺节目要录制?嗓子哑了,发布出声音了,你就开心了?”
与他偶像包袱一样重的,是墨亦辰的责任心。
听秦涧这样一吓唬,墨亦辰又老实下来。
墨亦辰发现了站在一号楼阳台上的张诗文,他脚步一顿,面『露』抗拒。虽然知道秦楚的父母并没有罪,但墨亦辰这人就是爱搞连坐那一套。
对秦家人,墨亦辰着实喜欢不起来。
发现墨亦辰步伐慢了下来,秦涧诧异地抬头,就看到他妈站在阳台上,正在打量他身后的墨亦辰。
“来吧,还是见一面吧。”秦涧盯着墨亦辰,见他眼神抵触,心里一沉。他控制住表情,不让墨亦辰发现自己的难过,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又说到:“马上你姐姐跟我哥结婚了,秦家,你就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小辰,你跟我妈他们,总是要见面的。”
墨亦辰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是陶如墨唯一的至亲了,他若是跟秦家人关系闹得僵硬,那陶如陌在秦家也会难做人。墨亦辰舍不得让陶如墨为难。
迅速调整好心态,将对秦家那份不喜压到心底,墨亦辰这才跟着秦涧往二楼走。
张诗文主动跟墨亦辰打了招呼,“你就是秦涧昨天提到的那个孩子吧,是叫墨亦辰,对吧?”
墨亦辰浅浅一笑,对张诗文谦虚地喊了声:“张总好。”
张总。
如今的墨亦辰,因为陶如墨那层关系,就算喊张诗文一声伯母,那也是可以的。但他一开口就喊了张总,显然他心里还是抵触秦家人的。
张诗文自然不会把这事说破,她笑容无懈可击,又说道:“你的眼睛,长得跟你姐姐倒是很像。我也在电视上看到过有关你父亲的报道,令尊是一位令人敬爱的英雄,小辰啊,你和你姐姐,都被他教养的十分优秀。”
墨亦辰垂着眼,只是笑,嘴上说道:“我父亲从小就教育我,人,要站得直,行得正,不做偷鸡『摸』狗的事,不做仗势欺人的事。”
这话火『药』味很浓,秦涧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张诗文的反应却是不痛不痒,她笑容不变,还深感满意地点头,并说道:“令尊说的很对!在教育孩子这方便,我与秦涧他爸爸,是自愧不如的。”
张诗文明白墨亦辰处处与她针锋相对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秦楚当年伤害过陶如墨。伤害依然造成,那件事成了一个死结,无解。
“我们秦楚,当年做错了事,小辰,你恨他,怨他,我能理解。”
墨亦辰没料到张诗文会把这件事直接挑开来说。
他脸上的淡然伪装不下去了,他虚虚握拳,咄咄『逼』人问道:“难道我不该恨他?不该怨他?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张诗文静静地看着墨亦辰,她不打算跟墨亦辰打感情牌。墨亦辰跟陶如墨不一样,感情牌对陶如墨有作用,对墨亦辰丝毫不起作用。
他们姐弟最大的区别在于,陶如墨爱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