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
陶如墨的脑袋在椅背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从熙岸小区到老巷子,开车只需要六七分钟便到了。
秦楚把车停在老巷子门口,张大军的理发店也早就打烊了,不过二楼的灯还亮着,这夜猫子多半是在熬夜敲代码。
秦楚拉着陶如墨往小巷子里面走,老巷子的夜晚很安静,两人的脚步声从巷子头传到巷子尾。
一路上,秦楚并没有开口询问陶如墨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会到家,秦楚先把水壶烧开,然后倒掉,又重新烧了一壶。从厨房里走出来,秦楚对陶如墨说“你先坐会儿,我去楼上铺床单。”
陶如墨起身,“我和你一起。”
“不用,你等着。”
秦楚只在楼上待了七八分钟就下来了。
这时,水已经开了。
秦楚给陶如墨倒了一杯热水,用玻璃杯装。他把热水递到陶如墨面前,跟她说“你手很冷,抱着玻璃杯暖和些。”
陶如墨大脑有些短路,便说了句“抱你不是暖得更快?”
秦楚一愣。
接着,他眼里含笑。
“那好,我们去楼上。”
陶如墨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句不要脸的话。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再反悔也来不及了。再说,她现在真的想要靠近秦楚,躺在他的怀里。她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
但她还是把那杯热水喝了。
这是陶如墨第一次在秦楚这栋房子的卧室里面睡觉,她都顾不得打量他的房间,直接就上床躺下了,并给秦楚留了位置。
秦楚睡下后,将她搂在怀里。
卧室的大灯都关了,床头一盏木质小壁灯还亮着,温暖的刚刚好。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么?”秦楚抱着陶如墨,像是抱着一个小孩子。
陶如墨在他怀里动了动,与他贴得更近。
如此,她才觉得温暖,瞬间从冰冷的地窖回到了太阳天。
“烟陶如烟今晚跟我说了一些事。”
秦楚就知道与陶如烟有关。
“是什么?”
陶如墨心里钝痛,开不了口。
秦楚握住了她的手,“不怕,我在你身边。”再深的痛苦,都熬过来了。
陶如墨安心了。
她缓缓开口,告诉秦楚“她告诉我,当年在律甜的升学宴上,她是看着秦余杭将我锁紧厕所的。她也听到了我的求喊声,猜到我在经历什么,但她她没有救我。”
说完,陶如墨发现背后的人没有应声。
这不正常。
秦楚很护短,他知道这件事,不该是这样的反应才对。
“我知道。”秦楚突然这样说。
陶如墨僵在了他的怀里。“你知道?”她赶紧转了个身,仰头望着秦楚的脸。
男人英俊的脸上,目光沉静,没有丝毫意外。
他是真的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