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的话,像是一记棍棒砸在张诗文的脑袋上,这个精明的女人也被吓得后背发凉。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她心里又明白,丈夫的猜测结果,很可能就是隐藏多年的真相。
如果四妹真的被盛朗找人给伤害了,那就不难理解她为什么会精神失常,害怕见男人了。
她那么爱盛朗啊,爱到愿意为了他离婚、抛弃荣华富华、与秦钟断绝fù_nǚ 之情。可到头来,她深爱的男人,却把她推入了万丈深渊中!
四妹的心,只怕是早就死了吧。她现在活着,也不过是苟活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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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回到家,都三点钟了。
他洗了个澡,钻进被窝,等浑身变得温暖起来,这才敢靠近陶如墨。
陶如墨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搂在怀里,她非常配合地朝那温暖的胸膛里缩了缩,然后摇了摇脑袋。感受到秦楚的下巴摩擦自己的头皮,陶如墨这才安心。
“你去哪里了?”陶如墨半梦半醒时,好像听到秦楚开车出去了一趟。
秦楚收紧双臂,把陶如墨搂得更紧。
他问了陶如墨一个千古难题:“为什么,有人竟舍得用最大的恶意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喜欢的人,不是应该捧在手心里仔细地爱护吗?
陶如墨瞌睡醒了一些。
她转过身来,仰起头,睁开眼睛,凝视着秦楚。屋子里只留了一盏夜灯,灯光昏暗,陶如墨看见秦楚脸上的悲伤与痛苦。她试着用手指去抚平秦楚紧皱的眉头,但没成功。
“大楚。”
秦楚的喉咙滚了滚,低低地嗯了一声。
“发生了什么?”陶如墨问。
秦楚把整张脸都埋在了陶如墨的长发里,闻着她发间的芬芳,秦楚这才找到了开口的勇气。他把自己查到的资料,都讲给陶如墨听。
听完后,陶如墨已经彻底没有了睡意。
陶如墨坐了起来,靠着床头。
秦楚干脆躺在陶如墨的腿上,他仰望着陶如墨,说:“我今晚看到这份资料,心里真的特别不好受。我爷爷,他从小就告诉我,做人一定要正直。我从小就以他为荣,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做这种事。”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尔虞我诈了,这是犯罪啊!
“墨墨。”秦楚像个孩子陶如墨的腿上动了动脑袋,他闷声说:“你得给我一点糖。”
听见这话,陶如墨忽然想到去年刚认识秦楚那会儿,两人初次亲吻的纯情往事来。她想了想,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吃点甜的,会舒服些。”
“这么晚了,多麻烦。”
“很快的。”
陶如墨撇下秦楚独自起床,她去了厨房,烧了开水。十多分钟后,就捧着一个大碗回了卧室。秦楚坐在床上,看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非常好奇她做的什么甜点。
“是什么?这么快就做好了。”
“是藕粉。”陶如墨把藕粉放在床头柜上,对秦楚说:“放了白糖,吃一点吧。我以前去过一趟江浙,那边有个小护士特别爱吃这个,受她影响,我心情郁闷的时候,也会冲点藕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