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毕湘茹真的不是凶手呢?
不是她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秦楚也听到了毕湘茹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毕湘茹表现的像每一个深爱着自己孩子,想要对孩子更好一些的母亲。
看上去,的确没有可疑的地方。
秦楚说“是不是凶手,先带清欢去看看才能肯定。”
“也是。”
秦楚最近一直在查盛朗那件事,抽不出时间来陪陶如墨去陶家,便让阿威送她去。
阿威恭敬地喊了声夫人,给陶如墨打开后排车门。等陶如墨上了车,阿威将门一关,这才坐上宾利车,开往陶家。
初夏季节,陶如墨穿着一件白『色』真丝v领连衣短裙,因为还没有显怀,这裙子穿着衬得她身份『性』感又窈窕。她披着头发,脖子上戴着一枚吊坠项链,脸上只抹了点儿素颜霜,看上去整个人气质恬静,如同画卷中的人。
陶如墨让阿威把礼品放在她的腿边,她按响门铃口,才对阿威说“你先回去吧,我要回家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阿威却说“老大让我今天在外面守着夫人。”
陶如墨先是一愣,接着,想明白秦楚这番叮嘱背后的用意,背后突然生寒。
——如果毕湘茹真的就是当年那个要活埋她的凶手,那么一旦毕湘茹发现自己恢复了部分记忆,已经开始怀疑到她的头上了。那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毕湘茹会不会铤而走险,再次伤害她?
秦楚的做法是对的,让阿威在屋外候着,一旦里面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里救出她!
陶如墨『摸』了『摸』自己肚子,对肚子里的宝宝说,“妈妈会保护好你的。”
她可不是一个人,她凡事都得小心,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听到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陶如墨回头冲阿威点了下头,小声地告诉他“你在外候着,机灵点,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冲进去救我。”
“是!”
毕湘茹拉开门,看见屋外的陶如墨与司机阿威,忙说“到了啊?如墨,怎么是你司机送你过来的?秦楚呢?”
陶如墨告诉毕湘茹“大楚这几天有些忙,实在是腾不出空来。”
“那这位”毕湘茹并不知道阿威的名字,她求助地看向陶如墨。陶如墨笑着说“你叫他阿威吧。”
阿威也点头,对毕湘茹说“您叫我阿威就行。”
“行,阿威,开车也累了,快进屋喝杯茶吧。”
“谢谢陶夫人,老板那边还有事,我得先走了。”阿威又望向陶如墨,告诉她“夫人,回去的时候,提前四十分钟给我打电话,我来接您。”
“嗯,好。”
目送阿威离开,毕湘茹这才伸手挽住陶如墨的手臂,拉着她进屋。她说“你妹妹新电影刚开始拍摄了,这两个月的工作最繁忙,所以今天是没法回来吃饭了。”
陶如墨并不是很想见到陶如烟,她不回来,那是最好,省得见面了干瞪眼,互相尴尬。
“烟烟工作比较重要,陶夫人你别觉得为难,我倒觉得她这样挺好。”想起陶如烟刚被带回京都时,那自卑怯弱的模样,陶如墨不禁感到唏嘘。
谁又能想到,当年那个小丫头,竟然会取得如此令人骄傲的成绩呢?
陶如墨这次过来,给陶烨尘备了一幅字画,她告诉毕湘茹“这幅字画是勤先生的遗作,是秦楚去年在拍卖会上得到的。秦楚说这幅画陶先生一定很喜欢,反正放在家里也没用,便让我带过来,送给陶先生。”
毕湘茹看了看那字画,饶是她不是书法收藏家,也并非书法爱好者,也知道这张字画一定很值钱。
“秦楚也真是有心了。”
“应该的。”
毕湘茹真的给陶如墨做了板栗烧鸡,也蒸了『乳』鸽,还有一个蒸鸡蛋羹,蛋羹上面撒了一层碎肉末和葱花。陶如墨胃口大开,吃了两碗。
毕湘茹家里是有做饭阿姨的,吃完饭后,碗筷便交给做饭阿姨来收拾。
吃过午饭后,陶如墨抵不住睡意,在沙发上盖着小毯子小憩了四十分钟。醒来,她看见毕湘茹站在后院屋檐下抽电子烟。
陶如墨在屋内咳嗽一声,屋外的毕湘茹听见了,赶紧灭掉烟。
她将电子烟收起来,回头时,就看到陶如墨站在身后,正在盯着她手里的烟。
毕湘茹以为她是介意,忙说“我看你在里面休息,就没在里面抽。”她伸手贴在陶如墨腹部,笑得非常慈善,“抽烟对孩子的发育可不好,你们家秦楚现在也戒烟了吧?”
“嗯,全家戒烟,朋友来了,也都得躲起来抽。”陶如墨忽然问毕湘茹“您一直都会抽烟么?”
毕湘茹愣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她摇摇头,才说道“倒也不是,我是七年前,开始学会抽烟的。”
七年前,那是个很微妙的年限。
七年前,她跳海轻声了。
毕湘茹抽象,是因为她去世的原因么?
陶如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又问毕湘茹“怎么突然碰这个?抽烟伤身,电子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湘茹不愿详细解释,只含糊其辞地说了句“那段时间心烦,抽烟解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