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监控画面后,秦家人便认出那个假扮成医生的人是盛朗。
盛朗毕竟是秦姝疯狂爱过的男人,又是让秦钟耿耿于怀的男人,秦家这几兄弟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一直很深。
没有人知道盛朗在美国是如何发家的,他像是雨后突然冒出泥土的春笋,势不可挡。正因为不清楚盛朗的底细,秦怀瑾他们便有些忌惮盛朗。
秦余杭与秦沐恩两兄弟并不清楚秦钟与盛朗之间的那些恩怨纠葛,他们还挺乐观,以为认出了盛朗的身份,只要通知警方,就一定囊抓到盛朗,成功从他手里救回父亲。
但秦怀瑾却不这样认为。
对于能否成功营救回父亲这件事,秦怀瑾持着怀疑的态度。
秦钟与盛朗之间的仇与恨就像是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盘根错节,已是一盘死局。明白盛朗有多恨秦钟,秦怀瑾对秦钟目前的处境便感到焦虑担忧。
他真怕熬不到明早上,就会收到父亲去世的消息。
“如墨,宝宝还跟你说了些什么?”秦怀瑾将注意力放到陶如墨身上。
陶如墨将手机递给秦怀瑾。
秦怀瑾低头一看——
秦楚:【他说:游戏开始,限时12小时,我的孩子,你找得到他们吗?】
秦怀瑾呼吸一窒。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要跟宝宝玩一场游戏?”
陶如墨神色肃穆地点点头,她道:“是的,他要跟秦楚玩一场游戏,盛朗是布棋局的人,秦楚是破棋局的人,爷爷...他是那颗任人摆布的旗子。”
秦怀瑾脸色阴鸷下来,“太不可理喻了!”
张诗文正在跟警局派来的警察做笔录,做完笔录她朝两人走过来,便见他们翁媳俩脸色冷峻又严肃。张诗文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便拉着秦怀瑾的胳膊细问了一番。
秦怀瑾把盛朗跟秦楚的事讲了一遍,张诗文听完后,自然也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她满面愁容,呢喃道:“盛朗。他出狱后不到四年,便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迅速崛起,成为当时洛杉矶那边的新贵。”
“经过后面这十几年的发展,盛朗如今的身家地位,更是不可小觑。他在美国那边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他是怎么发家的?他发家资本哪里来的?为何近二十年来他都没有遭受过挫折打击?”
这些,都是张诗文想不通的地方。
因为想不通,所以她很忌惮盛朗。
“我的直觉告诉我,盛朗这人深藏不漏。他偏在这时候对父亲下手,只怕就没打算放过老爷子。这一仗,宝宝一定打得很凶险。”
张诗文一想到秦楚才刚动完手术三四天,现在还躺在床上被疼痛折磨,就又要跟盛朗这狗东西斗智斗勇,她就恨死了盛朗。
陶如墨本就担心秦钟的情况,又听张诗文这么一分析,就更觉得头疼。
她与叶知温结伴回到研究所,果然看见秦楚所在的卧室还没有熄灯。陶如墨快步上楼,来到卧室门口,就听到秦楚那虚弱的声音,正有条不絮地说道:“温椋,你登录进京都交通局,排查全城监控,尽快找出盛朗的踪迹。”
“大军,你尽快查出盛朗名下的所有房地产,看看他在京都有没有房产。如果没有,那就排查全城各大宾馆登录入住信息,找到盛朗的藏身之所。”
秦楚又望向冷清欢,他张了张嘴,半晌后,才说:“你就守在这里给他们端茶递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