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鼠狂妄大笑,他看着那群被撵蚂蚱般的死者家属们,心中快意十足。
换在以往,给张鼠是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但如今张鼠是小圆满巅峰,九鹰拳三把手,他比在场任何人都牛逼好几倍。
‘牛逼真是爽啊。’张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
前面的壮汉突然发出一声大喊。
“臭小子,你他娘是干什么的,敢把车拦在爷爷面前?”
“不想死的就赶紧滚!”
“你是哪家的?还不跪下给我们磕头!”
这群壮汉仗着自身修为暴涨,在临水几乎目中无人,哪怕车里下来的是一个副市长,他们照样不在乎。
众目睽睽下,一辆黑色轿车拦在壮汉前边,雨刷摆动,看不清里面人的脸。
黑色轿车中走下一个年轻人。
约莫二十来岁,神情肃重,他穿一身黑色西装,系着黑色领带,打着一柄,黑色的大伞。
年轻人轻轻打开车门,站了出来。
他的双眸中写满沉静,当看见前方那几座坟墓时,脸上流露出一缕悲伤。
年轻人并无言语,默默踏出脚步,每一步都沉重的像山岳,压抑的气氛让众人无法呼吸。
呼呼呼…
一阵风吹动了枯黄色落叶,暴雨和落叶混在一起,众人依稀能看见,在那后面的年轻人迈出磐石般坚定的脚步,缓缓向着几具灵棺走去。
肃穆、压抑、沉重,当他出现时所有人脑海里都浮现这几个词。
他身上不带半点烟火气,就仿佛只是来看望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和平常人没有任何差别。
偏偏那群目中无人的壮汉却被震住了,竟一时间没有阻拦。
他们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好像那个年轻人经过他们身边时,头皮发麻,心中升起一个强烈的警告。
不要接近他!
千万不要接近他!
极度危险的感觉充斥在九鹰拳的壮汉心头,但莫名其妙的,他们又说不出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须眉道长身子一震,他声音在激动的颤抖:“林小友,林小友来了!”
神色黯淡的孙老怪一抬头,嘴角划过苦笑。
“事已至此,林小友来有什么用?九鹰拳有两位宗师,他总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就再次请动剑仙吧?”
须眉道长一愣,长长叹了口气。
“唉!”
只见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走到坟前,他蹲下身,掀开棺木看了里面的人一眼,然后双手合十,默哀数秒。
做完这一切,他才平静的问:“为何还不安葬?”
运棺人一哆嗦,“九、九鹰拳的大人们不许。”
张鼠冷笑着站出来,他离年轻人远,所以没察觉到那种危险,在张鼠看来,这就是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煞笔。
张鼠嚣张道:“你他吗是谁啊,毛都没长齐的小b崽子,抓紧给我滚!”
年轻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