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彩的手有些发抖,“那边穿深褐色西装戴眼镜的中年人,是临水市化一石油的董事长,身价二三十亿,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他。”
刘鸿清声音沉重,“不止如此,看见那位董事长旁边的胖子了吗?别看他笑呵呵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却是文新工程的老板,手底下几百辆大车,近千号人,连市长都得给他面子。”
放眼看过去,这四楼大厅每一桌的人都非富即贵,是临水或陈县响当当的大佬。
刘鸿清只感觉后背衬衫被冷汗浸透了。
在这种神仙聚集的地方,他父亲刘宾还真排不上号。
‘希望这个阿驴的来头小一些,我从他的言行举止还有小习惯里能看出来,他是个司机,而我是奔驰总代理商的儿子。’
‘哪怕这人来头比我大,但是论地位,我们其实差不多,应该不用担心。’
想到这刘鸿清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阿驴终究只是一个司机,还比不上他这个独生子。
“邓彩,别怕,你是我女朋友,没人敢欺负你。”刘鸿清打气道。
“嗯,鸿清最好了。”邓彩左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口,心里明显有点害怕。
阿驴瞥了他们一眼,忍不住嗤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怕了?要不抓紧让这小妞给我跪下把皮鞋舔干净,这事就算过去了。”
“否则等见到那位大人物,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阿驴色眯眯的瞅着邓彩胸口,因为邓彩穿了件淡紫色露肩体恤的缘故,只要站得稍高一些就能看见两只大白兔的沟壑。
这让阿驴蠢蠢欲动。
他认识许多外围女,但没有一个比得上邓彩,而且邓彩骄傲无比,阿驴最喜欢用实力驯服这种女人。
听着他的威胁,刘鸿清颇不以为然。
没弄清楚阿驴身份的时候他还有点害怕,但到头来,竟然只是一个司机,说白了就是大佬的走狗,给大佬提箱子开车门的。
刘鸿清心里一片清明。
待会见到阿驴的靠山,给人家和和气气道个歉,再把自己的家世说出来,这事就算两清了。
邓彩也感觉到了刘鸿清的自信,露出笑容。
但很快,邓彩的笑容僵了。
阿驴带着他们一直往前走,径直来到四楼大厅首位。
那里有一张特大的透明旋转玻璃桌,一共摆放着四个座位,每个座椅都是类似古代皇帝用的龙椅,餐布也金黄绣着真龙戏珠。
每人旁边,还有两个长相精致的女服务生贴身伺候,可谓奢华到极致。
这桌酒席上,首位空着。
其侧分别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西装国字脸中年男人,和林氏集团的林傲。
刘鸿清的心脏咯噔一条,他不敢置信的说道:“陈局长?”
更令人意外的事发生了,只见阿驴哭丧着脸跑过去:“姐夫,这两人想打我!”
姐夫?
刘鸿清怔了。
那个阿驴的姐夫,是陈局长?
刘鸿清额头上流下冷汗,一股糟糕的感觉弥漫在心中。
他父亲前天才说过,办食品合格证需要经过陈局长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