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楠此刻漠然的眼神,更是印证了阿莫小姐的猜测。
严玉芳专家满脸惋惜之色:“要知道,蛇类是一种冷血动物,偏偏林先生却与小黑蛇,缔结了浓厚的朋友关系,再加上他不假辞色的表情,都证明,他心中浓浓的自卑。”
“外表冷漠,都是为了掩饰自卑,刻意的穿着,也是林先生的保护色。”
“唉,多么可怜的孩子,我丈夫开了一家石子厂,孩子,不行的话就去那里工作吧,能够锻炼你的心性,工资我可以给你开每月3500。”
严玉芳假惺惺的擦了擦眼泪,三千五的公子在10年的县城可以说挺高了。
而她的话,许多女嘉宾感同身受,觉得林楠很可怜。
可林君却替林楠打抱不平,一个内心自卑的人,怎么会勇于面对土地监察局的范勇祥,还敢去夜城酒吧,去找曹公子?
乍听上去,严专家说的很有道理,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请等等。”这时,林楠皱眉道。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孩子?”严玉芳专家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挑起。
她悄悄的和张启对视一眼,两人露出狐狸般狡诈的笑容。
这时,却见林楠背负双手,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想问问,严专家每次节目都会这样进行点评吗?”
“您是否觉得,高高在上,对地位不如您的人评头论足,再摆出一副专家模样,会让您有优越感?”
林楠表情淡然,仿佛每一句话,都是随口为之。
偏偏,这些东西就和利剑似的,插在严专家心头。
严玉芳脸色一变。
作为心理学专家,她最喜欢的就是分析别人,将别人的伤疤赤果果的扒出来,展露在空气之中,再得到别人认同,觉得严专家说得有理。
最后,严玉芳以恩人姿态出现,对那些心里有缺陷的人,施以援手。
往往后者会碍于脸面,和外界舆论声,就迫不得已的听从了严玉芳的意见。
比如林楠,若他真的去严玉芳丈夫手下的工厂,就会被安排最累最苦的话,还被美名曰锻炼心性,对林楠有好处。
这时,严玉芳沉声说道:“年轻人,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为你的人生指点迷津,把缺点说出来,好让你改正,没想到我的一片心意却被当成了驴肝肺,这社会真是让人觉得可悲。”
苗小姐冷笑着说:“严专家,我认为像林先生这样的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有必要让他认清自己的价值,才能在社会上好好活下去。”
“我问个最简单的问题,林先生您靠那条小蛇商演,每月稳定收入有多少?”
众人露出戏谑之色,苗小姐在问话时,刻意用了‘稳定收入’一词。
也是在对林楠旁敲侧击,告诉他,依靠杂耍只能赚快钱,连稳定收入都没有。
面对苗小姐的刁难,林楠坦然说:“我不知道。”
苗小姐愣了愣:“你不知道?”
“我每月的收入,可能会很多,但也可能血本无归。”林楠凡事都做最坏打算,不排除红天楼开业后无人无津的惨况,虽然几率非常小。
严玉芳嗤笑一声:“年轻人,你也差不多要快点认清现实了,一张嘴空谈,谁都会,可只有真金实银握在手里,才算本事。”
“在现在的社会没钱也可以,但要有才华,不过你耍蛇的杂技可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