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黑道面相凶恶,长得人高马大。
平冈的朋友们,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天,平冈被吓得藏在桌底下,只留小仓自己一人面对福山组。
因为交不上保护费,小仓被那些人调戏了一番,福山组那群混账明知道他藏在桌子底下,竟然把小仓按在那上面,还拥皮鞋踩住平冈的脸,自这次,自那天晚上开始,平冈终于醒悟了:前十八年的自己,浑浑噩噩,现在他要站起来保护小仓悠。自己亏欠别人十八年,必须报答。
平冈决定搭上命也无所谓,谁要是敢在这家咖啡店撒野,他不计代价也要上去狠狠咬一口。
可是…令平冈羞愧到无地自容的是,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决心,再一次动摇。
看着那个穿大学校服的年轻人,当后者那双黝黑色的眸子,不经意间闪过一抹金光时,平冈背后嗖嗖发凉。就好似有一只远古巨兽站在自己面前,那硕大瞳孔像一面镜子,倒映着自己恐惧的脸。
也不知那是不是错觉,总之醒过神来时,平冈浑身瘫软无力,意志也消磨干净。年轻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如同幼儿园的乖宝宝。
林楠沉吟了一会儿,眼睛瞥了瞥替平冈求情的小仓悠,“也就是说,你们错把野川君,认成福山组来收税的人。”
“但福山组不该收税,他们越线了。”林楠看向野川,后者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他只想整人找点乐子。
“你可以走了。”林楠忽然说。
“啊?”奄奄一息的平冈抬起沾满血的脸,有些不敢置信。
大田组,这么好说话?平冈刚才都考虑明白了,要砍也得砍左手,右手终归用处大些,还能挥舞动棍棒。
听着林楠的话,一时间场中几人都有些懵。野川皱眉看向林楠,而平冈的姐姐小仓悠,哭啼着擦眼睛连连道谢。
“山下,你这小子开什么玩笑?!”野川怒气冲冲的拽住林楠衣领,吼得唾沫星子四溅:“他违反了大田组组规,不惩罚,岂不是让人把我们当成笑话?大田组一点威严都没有?”
林楠表情不变,他右手搭在野川的手上,微微用力。
野川脸色变了变,他手腕被攥的咯咯作响,剧烈疼痛让他本能的松开手。
“切!”野川闷闷不乐的哼了声,揉搓发红的手腕,他把目光移开,隐隐闪过忌惮。
“毕竟这件事大田组有错在先,如果不是因为疏忽管理,福山组不会加税,他也不会把我们错认为催收的人。”林楠轻叹了口气,他和野川那些黑道终究不是一伙人,林楠以前虽是魔修,却也恩怨分明。他看着平冈说:“你走吧。找个工作,别再街上混了。”
平冈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到现在,都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得罪了大田组,然后跑出来一个穿校服的年轻人,对方一句话,自己就可以走了?
比起得救的劫后余生,平冈反而感到浓浓失落,他咬了咬牙,没把林楠的提议放在心里,倒是把加入大田组当个小队长,变为首要目标。
在小仓悠的接连道谢中,平冈一瘸一拐的离开,小仓不放心,跟了上去。她告诉林楠,在店内的一切花销免费,小仓也不在乎这群黑道会不会翻收银台,追着弟弟匆忙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