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天还蒙蒙亮,大田组的总部里就聚满了人。
他们都穿着肃穆的黑色西服,打黑领带,规规矩矩的将纹身收起来,胸口挂着自己的组名和职位,表情沉痛的看着最前方那花冠簇拥的黑白照。
在日国黑道高层的葬礼非常隆重,所有组员不管天南海北的都要回到老家,大田组是一个金字塔式的庞大组织,在他们下边还有许多附庸的小组,比如前田家,c区各条街负责管理的组织,金井组和福山组等等…
日本黑道信封佛教,对死人很是尊重,不止是大田组一脉,就连许多中立乃至敌对组织,在这一天都会派人悼念。
七狼哥面无表情的站在下首,他将白色西服换成黑色,拿着一份名单大叫道:“福山组,山田组,上前!”
顿时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们一言不发的走上去,从大田组的组员手里接过香,恭敬的来到灵位之前,上香、磕头,然后鞠躬回到座位上。
“金井组,前田组,上前!”七狼哥一遍遍的喊着,在大厅里汇聚着五六百名黑道成员,过半是大田组本家,其他也有神奈川一些中立组织,神代家倒是没来,或者说他们敢来一定会被愤怒的大田组组员撕成碎片。
当七狼哥念道‘佐藤’的名字时,最上首那个负责坐镇大田组的男人眼睛动了动。
鹤村冈,名副其实的大田组第一强者,昨晚所有人都被那个俄罗斯女人杀得落败而逃,只有鹤村冈和她交手勉强不败,这时他在丹药的帮助下已经稳定了伤势,尽管气息还有些文弱,可鹤村冈高大的身躯站在那就像一座山峰,再加上那张遍布刀疤的冷硬脸孔,立刻就让大厅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收敛了心思,大田组哪怕是瘦死的骆驼也不是宵小可以随便招惹的。
之前被念到名字的佐藤走上前,拿着烟恭敬的插在香炉里,然后磕头、鞠躬,当这些昨晚,佐藤却伫立在原地凝神看着鹤村冈,没有转身离去。
“佐藤!”七狼哥皱了皱眉,不满的低声叫道。现在大田组是非常时刻,家丑不可外扬,特别是当着无数大大小小组织的面,佐藤怎么单挑这个时机出岔子?
鹤村冈一挥手,制止了七狼,他目光深沉的看着佐藤,声音听不出起伏:“你想说什么?”
三代组长的表现让七狼意识到不对劲,他扭头看向佐藤,突然有不妙的预感。
“冢罗大家长死了,我很痛心,比任何人都要感到悲愤,大家长就死在我眼前,我却无能无力!”佐藤低吼,眼睛通红。
“可这没有办法!大田组并不到就此倒下,它还要继续前进,所以…必须选出一个新的继任者!”
七狼哥脸色大变,他又惊又恐的盯着佐藤,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了,七狼哥破口大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今天是大家长的忌日,葬礼还没举行完就要选任新家长,佐藤,你居心何在?!”
“居心何在的是你。”佐藤目光平淡的看着七狼哥:“现在大田组的局势危在旦夕,一旦群龙无首,组织下面的动荡会直接让金字塔瓦解,哪怕只是推选出一个暂时家长也是必要的。”
佐藤将一只手掌轻轻举了起来,这恍若某个信号,在七狼哥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大厅的人群中刷拉拉站出一堆黑衣人——每个都是精锐,化境二十名,先天三位,是一股不比大田组逊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