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恒:“那倒不是,从澳洲回来就一直是这职位。”
季明舒又问:“周助你好像不是帝都人,那你当年考清华是不是很难?”
周佳恒仍是一副谦虚模样,“还好,我当年高考全省第三,清北都不是很难。”
“……”
季明舒半晌无言。
岑森不知道是有话想说还是怎么,忽然示意周佳恒先出去催份文件。
等人出去了,他才问季明舒:“你觉得周佳恒不好?”
“不是不好,”季明舒支着下巴想了半天,“就是我觉得,谷开阳是我闺蜜,以后她男朋友如果是我老公的助理……好像会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周佳恒一年年薪应该够买三套谷开阳的公寓,在集团还有持股,而且他做助理只是一种历练,不会永远只当助理,你cào心太多了。”
季明舒不服气,“那是我闺蜜我当然cào心!”
“那也是你闺蜜要恋爱,不是你要恋爱。只不过参加节目,她觉得不合适的话,双方自然也不会发展。”
好吧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并且已经飞速说服了我,但——
就你有嘴!
就你会bībī!
季明舒的死亡视线锁定住他。
可他浑然无觉还在喝汤。
季明舒气咻咻上前,盖住了他面前的汤碗,故意找他话里的漏洞作道:“我凭什么就不能恋爱?我直接和你结婚都没感受过恋爱的过程,你不觉得愧疚就算了竟然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真是看透你了负心汉岑世美!!!”
岑世美:“……”
变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直到听见办公室门被甩关的声音,岑森才勉qiáng捋清季明舒这突如其来的一通控诉。
他揉了揉眉骨,忽然间有些明白了,什么叫做甜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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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催来文件的周佳恒刚好又撞上斗嘴没斗过只好跑出来的季明舒。
他还没来得及招呼,季明舒就和小炮仗似的对准他突突突一通狂怼。
大意就是他参加节目录制的时候如果没有好好照顾谷开阳如果敢玩弄谷开阳的感情他就死定了之类的。
周佳恒觉得自个儿比窦娥还冤,他哪敢玩弄谷开阳的感情,他是闲自己命太长吗难道?
而且他和谷开阳有什么感情可以玩弄?他现在每晚回那录制节目的别墅,和谷开阳也就是相对而言比较熟悉的朋友关系,仅此而已。
季明舒听他真诚解释一通,也就勉勉qiángqiáng信了个七八分,还不忘和他打听了别墅里男男女女的配对情况。
她听出来了,照周佳恒的意思好像是,谷开阳这会儿应该没有有意向的男嘉宾,也没有男嘉宾对她有意向。
谷开阳没有有意向的男嘉宾这很正常,但是怎么能没有男嘉宾对她有意向呢?
不行,我们咕咕太没排面了。
她忽然话锋一转,又明示周佳恒,让他对谷开阳表现得殷勤点儿,至少在有摄像头的地方要表现得殷勤点儿,还向他传授了各种追女孩子制造浪漫惊喜的方法。
这些方法周佳恒有没有用来给谷开阳制造排面那还得等节目播出,反正季明舒走后,周佳恒就将这些方法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他的老板。
岑森看了下。
送手工礼物——这条pass,yòu稚。
弹吉他——这条也pass,这已经不是他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他不会。
每天订花让同事和其他女嘉宾艳羡——这条显然不适用于季明舒,季明舒没有同事,送花也就是她一个人在家默默欣赏。
他忽然问:“现在谈恋爱一般都是怎么谈?”
没等周佳恒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了句,“不该问你,你又没经验。”
周佳恒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默吐槽道:说得好像您很有经验似的。
其实认真说起来,岑森也是有经验的。只不过时隔太久,那段经验在他脑海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记起,也没什么值得怀念。
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支着额头想了半天,终于拿起一旁手机,慢吞吞地打出了一排字——
【宝宝,今晚有时间和我约会吗?】
他盯着这排字看了会儿,好半晌才克服自己心底对这种肉麻语气的不适感,在后面加了个季明舒喜欢的“可爱”表情,点击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