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打量着二人,她第一次来京,最先见到的皇室之人就是他们了。几个月过去,五皇子倒是没什么变化,十一皇子似长高了些。上一次她受二人之邀在前往湘水河游湖,利用柳芙香退婚,给二人惹了麻烦,说到底,还欠着二人的人情。
于是,她笑着对云迟说,“五皇子和十一皇子若是无事儿,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半壁山赏桂花吧?”
云迟似乎也明白花颜的意思,颔首,“好。”话落,对二人道,“上车吧。”
十一皇子大喜,立即反拉五皇子袖子,“多谢四哥、四嫂。”
五皇子先以为云迟不想二人打扰,如今见云迟同意,也不再推脱,笑着道谢,跟十一皇子一起上了马车。
车厢宽敞,多两个人也不显拥挤。
云迟询问十一皇子课业。
十一皇子苦下脸,硬着头皮答了两个问题。
花颜在一旁坐着觉得好笑,他这个太子殿下,还真真是有几分严厉兄长的意思。皇帝一直不怎么管诸皇子的课业,在云迟出生立他为太子后,只对云迟很是悉心教导,其余皇子无论是从天赋,还是从后天培养教导,都不及云迟,皇帝也不在意,他求的只是江山安稳,兄弟不同室操戈,有一个太子就够。
到了如今,皇子们大多都成年,果然如皇帝期待的那样,云迟越发地出众,而其它皇子一个个的庸庸碌碌,成年皇子做着闲差,未成年的扔在尚书府交给先生教导,学多学少,也不拷问。
反而是云迟,不同于皇帝,自从五年前监国后,便隔三差五抽空督促兄弟们的课业。五皇子比他小两岁而已,却也是在他督促中长大的,而十一皇子甚至更小的皇子,更不必说,提到课业,兄弟们见了他如老鼠见了猫,怕得紧。
十一皇子正是贪玩的年纪,所以,课业学的马马虎虎,答题磕磕绊绊。
云迟考完了两个课题,见十一皇子不敢看他,一副恨不得从没上过车的模样,也不再理他,转而询问五皇子课业。
五皇子与云迟年岁相仿,又是他下面的第一个兄弟,前几年被他看得严,时常被他教训,课业学得紧,半丝没敢疏忽落下,哪怕如今,云迟不再管他,他也养成了温书的习惯,如今云迟一考,自然是对答如流。
十一皇子见五皇子比他答得明显好了不是一个层次的课业,哀怨地看了五皇子一眼。想着五哥就不能答差点儿?对比的他成了不好学的笨蛋。
五皇子回答完,看到十一皇子甩来的眼神,气笑,伸手敲十一皇子的脑袋,“四哥将你交给我,我对你管得宽松,是我的错,你不会,我也没脸,若是题再答差了,被四哥赶下车,以后更没脸出现在四哥面前了。”
云迟难得露出丝笑意,“难得你还记得被我赶下车的事儿。”
五皇子笑,“记得清楚,那一年,我跑出去玩,没温习课业,四哥考我,我一个字也答不上来,大雪的天,将我扔下了马车,走了半个时辰,才回了宫。”
云迟道,“从那之后,你就长记性了。”
五皇子笑着点头,“不敢不长了。”
云迟看向十一皇子,语气不轻不重地说,“听到了吗?是不是你想让我亲自管你?”
十一皇子一吓,连忙告饶,“好四哥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不贪玩,好好学。”话落,举起手,“我保证。”
云迟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再有下次,答得这么差,我就将你送去麓山。”
十一皇子脸一白,连忙保证,“麓山那个魔鬼先生吗?不要啊,我一定好好学。”
“不想去,就好好学。”云迟看着他,声音蓦地严厉,“父皇生了你们,为皇室开枝散叶,他是完成了自己生的责任,未尽教导之责,一半是他身体孱弱,有心无力,一半原于他对江山的考量。子不言父之过,本宫不敢言父皇之过,不敢说他做错了。但本宫在一日,你们就给本宫记住了,你们既身为皇室的子孙,别以为只顶着一个皇室的姓糊弄混日子就够了,皇室可以养人,但不养废人。同是云姓,别侮辱了投胎到这个姓氏。”
十一皇子脖子一缩,顿时不敢出声了,大气也不敢出了。
五皇子显然是听过云迟这样的话的,所以,比十一皇子镇定,他笑着说,“十一比别人皮些,四哥放心,我以后一定对他严厉些,严加管教。”
云迟点头,“再管不好,你也去麓山。”
五皇子点头,“一定管好。”
他虽是被云迟管出来的人,但也没学的多好,要他自己掂量,估计不及云迟一半,今日考他的题不难,也是他没有意为难,他才能考得过关,但若去了麓山,魔鬼先生挑剔得很,他估计也一样会被修理得把一层皮,他对自己如今的日子满意,自然还是不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