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任她捶,她本就已没多少力气,如今拳头打在他身上,软绵绵的,比挠痒痒还不如,含笑看着她。
花颜打了几拳,依旧愤愤不解恨,“我是怎样都依你,但也没让你这么……这么个依法啊?”
云迟低笑,愉悦地问,“那你想我怎么个依法?”
花颜脸红,又扭过头。
云迟轻咬她耳朵,花颜敏感地轻颤,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终于告饶,“好云迟了,受不了了,你厉害行了吧?”
云迟笑着捏了捏她软软的手指,低声问,“你说,愉快吗?”
花颜“唔”了一声,“嗯。”
云迟轻轻拍拍她,“睡吧。”
花颜转了个身,红着脸埋进他怀里,心想着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她用他的法子让他没进去便交代了,他便用他的法子不进来让她欲仙欲死。今夜也不算扯平,总之是她最后受不住告饶了,以后真不能惹急了他。
云迟见花颜睡着,笑着用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汗水,身心愉悦地闭上了眼睛。
转日,云迟一早上朝,花颜昨日累了,没醒来,睡的沉。云迟悄悄起了,出了房门。
这一日,朝臣们都能感觉到太子殿下心情好,春风拂面。
花颜一觉睡到晌午,醒来后,也心情很好,但她的好心情也仅仅持续到吃过饭,刚吃完,便又吐了个昏天暗地。
采青和方嬷嬷吓坏了,连忙喊来了天不绝。
天不绝给花颜把脉后,捋着胡子道,“就是孕吐,没事。”
花颜有气无力的,“怎么又开始了?”
天不绝胡子翘了翘,“有的人因为体质的原因,要从怀孕起吐到生,你这体质,大概就是这样。”
花颜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不会吧?”
“说不准,忍着吧。”天不绝道。
花颜难受的摸着肚子,“这小混蛋,还没出生,就开始折腾我,等生出来,一定不好管。”
天不绝呵呵地笑,“若是比你小时候还加个更字,那是比较难管。”
花颜无奈,“我还以为昨天一天没吐,不再孕吐了呢。”
“怀孕就是这样,好一天坏一天,忍着吧,十月怀胎,为母者哪能那么容易?”天不绝道。
花颜点头,仰倒在床上,叹气,继续忍受来自肚子里那个小家伙的甜蜜的折磨。
云迟晚上回来,见花颜又没了精神劲儿,在灯光下,小脸苍白,他面色微变,“怎么了?又难受了?可是我昨日太过分了?”
昨日还好好的,今天就这样了,由不得他不多想。
花颜摇头,“跟你没关系,又孕吐了。”话落,将天不绝的话说了。
云迟将她抱在怀里,心疼不已,“如此辛苦,生了这个再不生了。”
花颜抿着嘴笑,“辛苦是有点儿,不过也没那么严重,用十个月换一个宝贝儿,还是值得的。”话落,又道,“你不能被吓到,据说每一胎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也许再生就不会这样了呢。”
云迟摇头,“总之是很难受的,再不要了,那么多兄弟,皇室子嗣也够多了。”
花颜好笑,窝进他怀里,她宁愿随着她灵力消失魂咒也消失了,否则,她哪里还有机会再生一个。
不过这话她是不会跟云迟说的。
年关京城各大府邸开始来往送礼走动,因花颜孕吐,不能理事儿,东宫还依照往年惯例,由福管家打点。
福管家也知道太子妃每日孕吐难受,多数时候请示云迟,尽量不拿东宫的事务烦花颜。
近来,京城一直平静的很,过年的气氛热闹,朝中诸事虽多,但忙而不乱。
转眼,便到了除夕这一日。
这一日,云迟和花颜自然是要进宫的,宫里晌午有宫宴,晚上各大府邸自己设宴守岁。
大清早,皇帝便派人来问,担心花颜孕吐的身体,问是否能够进宫参加宫宴?若是不能进宫,也没关系,便在东宫修养,不必进宫了。
云迟看向花颜,见她今日气色虽不太好,但也不太差,询问她的意思。
花颜自从半壁山赏梅回来,又因为孕吐在屋中闷了十多日,今日也不十分难受,况且她身为云迟的太子妃,大婚之后本该与各朝臣府邸家眷们多加走动来往,她因为孕吐都推了,今日宫宴,若是再不去,也未免让人觉得太娇气了。便对云迟道,“今日好多了,去吧。”
云迟颔首,便吩咐小忠子去给皇帝回话,今日他携太子妃入宫参加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