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盏赶紧摸上手镯。
“滴滴滴,主人需要什么帮助。”
“刚刚被我关进去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啊?”
“稍等……系统检测到他心跳加速,肾上腺素升高。”
他-……激动了。
离盏颤着声,“那……那他现在是什么表现,或者说什么话没有?”
“他踹了合金墙。”
噢……还好还好,只是踹墙,空间里连扇门都没有,他休想出来……
起码在能量耗尽之前的八个小时里,她是安全的。
“他说,离盏你给我等着。”
呃……
离盏惊坐而起,表情一片阴霾。
她手腕抬到嘴边,狗腿子般的笑道。
“王……王爷……听得到吗?”
“我是盏儿啊,方才那些话,是盏儿开玩笑的。”
“我不是要故意鸠占鹊巢的,我本来想自己进去睡检查空间的,手滑啦!”
“手滑啦,听不听得见?!”
“不好意思啊,暂且委屈王爷一晚,王爷在盏儿心中永远伟岸高大……”她说到这里十分心虚,刚才还骂了他一句“狗东西”!
“方才说的都不作数,王爷要是记仇,那便是小气!”
唉,不该骂的全都骂了,是她单方面说不作数就真能不作数的吗?
普天之下,古往今来,恐怕只有她一个人对顾扶威劈头盖脸的骂过吧?
还狗东西……
离盏,你的狗头怕是要保不住了……
离盏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
罢了,祸闯都闯了,明朝好好给他陪个不是,今天……先睡个觉再说吧,要是不成,再把他关到手术空间里冷静八个小时。
嗯……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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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曾站在柳凤显的营帐外,听见里头柳媚如着急的哭声,驻足踌躇了好一会儿,手脚都站凉了才鼓足了勇气进去。
见他来了,一帐篷里的人都像看菩萨一般的看着他,就等着他显灵。
柳凤显还在脸青面白的喘着气,丝毫没有好转。
“夫君……”柳媚如抹去眼角的泪水,“离盏是不是在帐外了?”
顾曾沉默。
“她没来?”柳媚如睁大了眼睛,十分意外,“她为什么没来?!”
顾曾不想把吃闭门羹的事情说出来,自己吹出去的牛皮,自己还是要绷得住的。
“你说啊!”柳媚如恨道。
“可是离二小姐她不肯来?”柳衍跟着问。
顾曾想点头。但觉得无端给离盏扣顶大帽子,不道德,于是敛着眼皮子没说话。
“此处没有外人,钟太医也去找周太医了,这回还没回来,殿下有什么可以直说。”柳衍劝道。
柳媚如鼓瞪着她,眼里像烧着两团篝火,顾曾一看,便这只母老虎很快就要暴跳如雷了。
“哎呀,人家不肯来,我还能拿刀驾着她来么?人家是祁王殿下的随侍医女,又不是太医院的拿俸禄吃饭的,也命令不了人家。”他缩着头道。
“可你是绪王!她算个什么东西!你还使唤不动她?!”柳媚如狠狠攥着手里的绣帕,“小贱蹄子!把凤显害成这样不说,还见死不救!她真的好狠的心呐……”
一直不停喘息的柳凤显突然狰了起来,他艰难地昂起头,嘴里含糊不清。
“殿下……离……离二小姐……她当真不……不想见我?”
“不是这样。这时辰不早了,人家一姑娘,舟车劳顿也很疲倦了,并不是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