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祁王殿下送来的,那我们可不敢要!”
“离姐姐,你这是存心来害我们!”
离盏摇手辩白了两句。
“离姐姐别解释了,芝妹妹可同我们说了,你接手药局的时候,就送了你一张牌匾,到现在祁王殿下看见她一次,就会瞪她一次。”
“有么?”
离盏看向林芝,林芝供认不讳的笑。
几人有打趣了她一番,林芝突然换了副严肃的脸,转了话风:“不过离姐姐,祁王殿下待你虽好,可你还是要谨防着些。”
离盏莫名。
这时,另外三人都交换了眼色,踌躇半天,古尔捏着一把牌道:“皇上近日在撮合祁王府和柳府,离姐姐没听说么?”
离盏蓦地想起那日在宫中撞见祁王和绪王一起出宫,心头突然会意。
她挑了张牌扔了出去,淡道:“宫里的事情,我这样的庶民哪里知道。”
古尔紧随着也出了一张,“也是,这件事皇上一直办得隐晦,没拿到明面上说,就怕撮合不成,败了两府之好。但现下朝中人人都心照不宣,之前皇上总是设宴撮合,又或者约大家打马球什么的,祁王殿下一直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去。但这回,祁王是不得不参与了。”
离盏没说话,轮到她出牌的时候,轻飘飘的丢了一张。
小溪问她,“离姐姐就不想听下文了么?”
“那下文又是如何?”离盏听话的问。
林芝道:“祁王殿下没告诉你再过三日便是他的生辰?”
至此,平静无风的心弦才微微一颤。捏牌的手一紧,牌脚多出个褶皱。
离盏听古尔插话道:“皇上打趣了祁王,说祁王好不容易进京一次,却一直窝在府中,生人不见。可这回过生辰总不至于藏着掖着,连饭都不请大家吃。祁王便应诺要设宴,到时候总不至于不请柳家,既是请了柳家,虽然两府之前因着送礼的事情,有些误解,但柳衍肯定是要去的。”
“就是就是!”小溪义愤填膺,“柳衍就是对祁王有意。”
离盏知道柳衍对祁王有意,可这几人怎么看出来端倪的?毕竟柳衍怎么也是柳家的千金,行事小心端方,从无越矩之说。
“有些事情,都是以讹传讹,没影子的。我看柳小姐性情高傲,不像是会主动喜欢上人的。”
“离姐姐,话不能这么说,祁王怎可与其他男人做比?你不知道,东宫第一次采选的时候,柳衍是去了的。可这第二次采选,她便借口生病,没有去。”
“此事怨我,柳家大公子的事,让柳家心力交瘁,柳衍许是因为退亲的缘故,所以才……”
“她哪是因为这个倒下的,她就是仗着皇上撮合,才称病不去。照例采女生病,是要宫中太医验查的,可当日她就这么随口一说,宫里的太医也没有验查,还不都是遵照皇上的心意。”
“就是,反正离姐姐你可当心着柳家。他们家两个千金,一个已经嫁给绪王,若再一个嫁给祁王,风头未必会比白家差了!他们这些人上人,个个都恨不得自己能再高出一截,她父亲能坐上柳尚书这个职位,想必也是个钻营之人。”
“说得对!”
几人张口气说一通,但又不是全无道理。
离盏处境尴尬,不知以何应答,只道:“我当心什么,我只是个大夫。”
“大夫怎么了?柳家殷实,你即便让祁王回西域娶个西域女子都比让柳衍做正宫强些。离姐姐,要不然殿下生辰那天,你也去一趟吧。”
离盏把手里的牌重新倒了一遍,“去的人都是朝廷里当官的,我没收到帖子,怎好意思厚脸皮登门,要是在门口被拦住,那就不好看了。”
“那你同我们一起去!殿下的帖子一人不落全发了的,我可以拿着帖子带姐姐一起。倒要瞧瞧那柳家小姐要在宴席上做什么了!”
“我也是。”
离盏有些骑虎难下,张口说了句心里话:“话不是这样讲,他若希望我去,他自会告诉我。既是没告诉我,多半不想让我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