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权当那些信,是离盏和祁王的私密往来。
结果听见离盏如此说起,他错愕的望向钟佩:“大人,那几封你可来得及拆阅过?”
钟佩面色微讪,话语也微微迟钝,“嗯,略瞟了一眼。”
“和她通信的是谁?”
“确实如她所说,另有其人。”钟佩自然是不会说太子的名讳。
离盏洋装感激:“多谢钟大人替我辩白。”
寺正当时就很懵了,为何钟佩不早说?但想一想,又觉得可能是案子催得太紧,十天过后必定要给出个结果。倘若离盏和顾扶威之间没有奸情,那她二人的作案动机都会大大减少。
这案子就更加无从下手了。
“噢……”寺正着笔,将方才这些话又记在了卷宗上,另钟佩的眉毛抖了抖。
寺正以为自己猜到了钟佩的愿意,于是记完了以后抬起头又道,“但话说回来,那几封信只能证明你和另一男子有所往来,至于祁王那边,你却还是无法撇清。”
说罢对着钟佩道:“大人,我看不如用刑吧,此案着实紧张。”
钟佩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她双手在桌下微微捏紧。
说实话,她码不准钟佩会不会保她。就那两个馊馒头而言,钟佩对她,并不待见。毕竟她和太子相好,不利于他们今后图计。
但寺正这一询问,令她紧张之余,却也正合她的心意。
此案紧急,若按常理,要在短时间里逼供出更多的东西,用刑再正常不过。
倘若钟佩不用,便说明太子跟他打过招呼,他不敢对她怎样。
那先前的一切,纯粹不过是在吓唬她。
钟佩从循循善诱到威逼厉呵,就是想让她承认自己和祁王私通。
如果不是为了对付她,那钟佩目的明显就是冲着祁王了。
“便罢,待派人去祁王府搜过再说。离盏,倘若你有半句是假,你当要自食苦果,有你好受。”琢磨了许久,钟佩一拂袖。
离盏微微松出口气,淡望向钟佩。
“带回去关着吧,等我派人查过再问。”
“是!”
门口的看守将她拖了出去。
还没来及和林芝通气,林芝又被传唤了出去。
离盏怕林芝说漏嘴,靠在墙上有些担忧。但想想,林芝虽然胆小,但脑子还是好使,她应当不会胡乱说话的。
“嗤!”
什么声音?
“嗤嗤!”
像是什么虫兽发出的声响,声音自上方而来。离盏警惕的抬头,差点叫出了声!
喝,那哪是什么虫兽,便是一女子用双腿盼着木柱,倒其上,正拿两只滚圆的眼睛盯着她。
“西……西琳!”
离盏不可思议。
她对面的牢房还关得有人呢!
西琳说:“嘘,他们饭菜里我下过药了,轻易不会醒。”
“西琳,你怎么会来?”
“自是殿下让我来。这大理寺的地牢,的确不同凡响,进出口少不说,守卫还很密集。我本打算上半夜就潜进来的,奈何不得手。如今你这边少了个看守,我才能进。”
西琳说完,好好打量了她一眼,“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
“没有。”离盏张口说话,脑子却有些闷涨,从看到西琳的那一刻起,到现在都是懵的。
西琳松了口气,但看她魂不守舍,以为是饿坏了,从衣襟里掏出一包东西,用油纸裹得规规整整。“殿下怕你吃不惯牢中饭菜,吩咐人给你做的甜脯。可惜我能带不多,每种捡了两样,你快吃了,别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