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师父,你饿了吗?”
……
饿你个大头鬼!
“对,我就是饿了,所以你多打一些,我不嫌多。”
“师父真是狠心肠,连小的也不放过。”淼淼从箱子里翻出他宝贵的小弹弓来,摸得锃亮锃亮,撒腿就跑了。
等他再回来时,已近傍晚。
别说,有着小家伙真是走哪都饿不死,他拖一串的灰雀回来,手里还端一筐鸟窝。
“师父,你看!”
离盏高兴至极,把鸟全都放进空间里,分别取了等量的细胞放在培养皿上,又重新从女子的身上提取了病毒,等量的放在不同的细胞上。
现在只需要时间的等待便能得到结果。
而那些取了细胞的鸟也未死去,离盏将他们放入笼中,倒了米食,以供之后实验在用。
做好这些,便已是晚上了,离盏出了空间时,淼淼正呼呼大睡着。
离盏轻手轻脚的从他身上跨过,巧儿见她出来了,立马烧水给她沐浴。
火盆子烧得很旺,西域多草,少木,碳火在温宿很是难得。
巧儿一边将铁壶架在火上,一面高兴得道:“小姐,您今儿一整天都在空间里呆着,便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好事。”
“什么好事?”
“殿下又去看了精绝夫人。不过这回,殿下说苏宛童得的是肺热,便撤去了她的碳火,又将她肉饼也扣了下来,以后只准端一碗清粥润肺养病。”
巧儿说着说着,捂着嘴窃笑,“听说殿下从她院子里出来,她脸都气青了!”
离盏呆了一小下,心里变得暖暖的,好像一天的疲惫都被巧儿三言两语给抹去了。
“你听到的,都只是夸大其词,那苏宛童不是普通货色,即便心里生气,也绝不会显在脸上。”
“那不管,反正殿下短了她的用度是真真的。哼,奴婢便说那小贱蹄子长久不了,殿下断看不上那种表里不一之人。”
离盏欢喜之余,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晃了一眼房间,却道:“阿木呢?”
提到这个,巧儿也是懵的。
巧儿想了一想,“不知道,昨儿她去膳房拿饼吃,后来就一直没见过她。”
离盏回忆起昨儿夜里顾扶威气势汹汹来找自己,莫不是阿木抖出来之后,顾扶威迁怒于她?
巧儿见离盏面有担心之色,拿着铁棍子使劲薅了薅火盆里的碳,撅着嘴道,“哼,那个阿木,亏得奴婢平时将她当朋友。本来殿下把她分给小姐,就是来照看小姐的。可素常奴婢能做的,便决计不会让她来做,心想她好歹官家出生,受不得苦。她倒好,背地里告小姐的状!”
烧得发白的碳火发出霹雳吧啦的声响,火苗子跟巧儿的气焰一样,噌噌得朝上头窜。
“她不回来也好,咱们房间里正好落得清净,免得我们做什么都碍手碍脚。”
“便是那天去给那苏宛童问诊,要不是阿木在旁边杵着,我非捡难听的话恶心死她不可!”
“好了。”离盏拍拍她的手背,摘了她手中的木棍,“你恶心她,那旁边的小丫鬟不还听着么?”
“那小丫鬟又听不懂中原话!”
噗……
原来巧儿还真算计好了。
“你不要这样想,倘若觉得阿木不仗义,你不妨换个方式看看。她虽是顾扶威指派给我差使的,但归根结底是顾扶威的属下。我待她不说特别好,但也算十分客气,至少比顾扶威待她好对吧?”
巧儿想了想,称:“是……”
“但她还是忠心着原来的主子,可见有多忠心。”
巧儿听了,气消了不少,但嘴上还是哼唧了一句,“哼,喂不熟的白眼狼。唉小姐,你说她……她该不会喜欢王爷吧?”
“喜欢就由她喜欢去。颜好多金身份高,这样的男人少了女人喜欢才不正常。”
“可她若是喜欢祁王,会不会暗地里对小姐……”
“阿木不是那样的人。这姑娘我算看出来,一颗心憨厚得很。你便借她这样的胆子,她也存不住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