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茹摇了摇头,可是她现在浑身泥水,名牌衣服和包都毁了,气得花容失sè。
陈壮听见她只是扭了脚,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田坎太高,左边就是梯田,摔下去肯定得骨折,搞不好会摔成脑震荡,幸好她摔进的是右边的水田,虽然脏了点,但淤泥像垫子一样,让她没受多少伤。
要是陈雅茹真摔出个好歹,别说修蔬菜基地这事要黄,恐怕以她在商圈里的影响力,别人来村里投资也会受影响!
几个村干部吓得一窝蜂围上来,对着陈壮问长问短。
现在陈雅茹就是财神爷,摔出事就完了!
陈壮抱着陈雅茹摇摇头,抬头怒视着田坎对面的农妇,憋着怒意吼道:“麻子嫂,这是你家的狗?”
那农妇正想趁乱溜掉,结果被陈壮连名带姓的吼住,只得转过身干笑:“壮子,你们这么多人,挤在这干啥哩?”
陈壮压根就不搭她的话,盯着她说:“干啥,你家的狗扑人了!
村支书回过神,怒不可遏的大骂:“昨天我是怎么跟你们招呼的,都不听是不?!”
看见平时窝囊的村支书,现在也气得开始骂人,几个村干部全都愠怒的盯着这农妇,纷纷指责。
那农妇也不示弱,泼辣说道:“这狗又不是人,我能管住它,有本事你让它叫你一声爹试试?”
陈壮冷笑一声,说:“麻子嫂,是不是刚才你男人刘会计回屋,叫你把狗带过来的?”
那农妇的脸上闪过明显慌张,嘴硬的说:“你说啥哩,我男人根本就没回来。”
“放pì!”陈壮一声怒吼,打断她的话:“肯定是刘会计想坏事,叫你带狗出来!全村就数你家养的狗最凶,平时还咬人,以前你们都把狗拴着,怎么今天放出来了?”
这婆娘就是刘会计的老婆,他们两夫妇在村里的德行,人人都知道。
刘会计抠门算计,他老婆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平时村里人从她家门前过,她都想收过路费。
麻子嫂一蹦三尺高,嚷嚷道:“陈壮,你冤枉人!平白无故给我扣黑锅,不就是狗不听话,扑了城里来的女老板吗,又没事!你为了投资方多赔你几亩地,就一个劲的拍马pì,还拿我说事!”
她话音刚落,陈壮就冷笑起来:“张麻子,你不是说刘会计没回屋吗,你咋知道人家要占我的地?你会算命?”
他心里愤怒至极,连辈份也懒得喊了,直接连名带姓的叫她。
“这……”
刚才还使劲嚷嚷的张麻子,顿时像蔫了气的皮球,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
村支书跳着脚骂道:“张麻子,这田坎那么狗,你放狗扑人,万一摔出事了咋办,你赔得起?”
张麻子自知理亏,硬着脖子争了几句,赶紧领着狗溜走,一边跑还一边骂骂咧咧。
“这个老泼妇!”村支书骂了一句,气得挽起袖子想追,却被陈壮一把拦住。
陈壮沉着脸说:“算了,我先把人带回家去,这姓刘的以后算帐。”
村支书气恼的说:“我下午就在村里点名批评,喇叭全村通报,看这姓刘的还有啥脸在村里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