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壮话音刚落,站在他面前的那个迷彩服顿时脸sè大变,盯着他上下打量。
而且,站在门边上的几个保镖,也全都齐刷刷的把视线投过来,紧盯在陈壮身上。
迷彩服打量了一下陈壮,狐疑说道:“你是哪家医院的?真能治病?”
陈壮说:“我不是什么医院的医生,但我确实能救伍文。”
迷彩服已经看出陈壮是农民,他像看猴戏一样,嘲讽的瞟着陈壮:“就你?一个乡下来的农民?这几天也来了好几个自称神医的江湖骗子,想趁我们伍少病重的时候捞钱,都被打断腿扔出去的。我劝你还是省省,赶紧滚蛋。”
陈壮知道他们不信自己,说:“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给陈为民,他可以为我作证。”
“少来。”迷彩服毫不客气,呵斥道:“我不知道什么陈为民,李为民!伍总吩咐过,不让任何闲杂人等接近伍少!你给我现在就走,否则别怪我们拳脚不留情。”
陈壮脸sè一沉,说道:“你去找伍用,他也认识我!”
一提到“伍用”,迷彩服等人的脸sè顿时齐齐一变,眼神瞬间变得不客气起来,甚至有人还对陈壮怒目而视。
迷彩服蓦然翻脸,冲陈壮吼道:“滚!要不是夫人说要给少爷积德,不能再见血腥,我现在就揍翻你。”
陈壮看了几个保镖一眼,不知道这帮人为什么脸sè骤变。
他正要说话,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迷彩服立刻脸sè一变,恭敬的叫道:“伍总!”
陈壮转过身,看见一个浓眉大眼、嘴上蓄着一撮小胡子的魁梧中年男人,正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大步向病房走来。
这个中年人气度不凡,然而眉头却紧锁着,眼神格外yīn沉。
在他身旁,跟着一个神情憔悴的中年贵妇,虽然她戴着贵重珠宝、脸上涂着脂粉,也掩饰不住红肿的眼圈。
她紧跟在中年人身边,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手帕擦眼泪。
中年人显然心情不好,瞟了一眼陈壮,沉声问:“怎么回事?”
迷彩服连忙上前汇报:“伍总,这个农民自称能救伍少,他不是医生,我们正要赶他走,以免打扰伍少休息。”
陈壮心想,这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伍文的父亲伍大河,而他身旁的中年美妇,就是伍文的母亲。
他立刻上前,说道:“伍总,我是陈为民老爷子的朋友,也和伍用先生有过一面之缘,我带来一瓶药水,也许能对伍少的病情有效。”
中年人皱着眉头,心不在蔫的扫了陈壮一眼,说:“你认识陈老爷子?”
“是的。”陈壮说:“陈老爷子的病,就是我治……”
他的话未说完,中年人的手机就响了,他立刻扔下陈壮,拿出手机接电话。
中年贵妇用手帕擦了下眼眶,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陈壮,说:“既然不是医生,还能治什么?阿文已经这样了,连院长会诊都说没办法,你一个毛头小子还能治?真以为我们伍家的钱,是这么好骗的?!”
陈壮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这时,中年人也打完电话,对她说道:“司机把黄院长请过来了,马上就到。”
中年贵妇顿时脸露喜sè:“太好了,只要他亲自出马,我们阿文也许就有救了。”
中年人点点头,说:“我先下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