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壮正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感到有人踢被子。
“陈壮,你给我起来!”
头顶上传来柳冰气极败坏的声音。
陈壮翻了个身,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嘴里嘟哝。
“怎么了?”
柳冰站在地铺旁边,俏脸由于气恼有些发白,明眸像两把刀子,恨不得在陈壮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你,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说,我昨晚喝醉酒以后,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她噼哩啪啦一口气说完,还不解气,抓着盖在陈壮身上的被子一角,用力一掀。
陈壮身上顿时一凉,睡意立刻清醒不少,一下子跳起来。
“靠,你疯了?!”
被子一掀开,柳冰只看了陈壮一眼,气得发白的俏脸顿时又红了,立刻扭过脸。
陈壮只穿着一条蓝sè的四角布裤子,关键部位还支了个帐篷。
光是看帐篷的高度,就知道撑竿又粗又结实。
陈壮坐在地上,恼怒的问柳冰:“还让不让人睡觉?昨晚你醉得跟死猪一样,我好心把床让给你,一大清早冲我发什么疯?”
柳冰心里蹿出一股怒火,咬咬嘴chún说:“你做了什么,还不明白?趁人之危,小人!”
“我做什么了?”
陈壮一脸恼火,不客气跟她对视。
看陈壮如此恼怒,柳冰也迟疑了一下,支吾着说道:“你,你没把我衣服脱了?然后……”
“衣服?”陈壮一脸纳闷,对着柳冰上下一打量:“你衣服不是好好的穿在身上吗?”
“那我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才穿的。”
“你昨晚把衣服脱了?”陈壮反问。
柳冰被他问得张口结舌,心里也钻出一丝疑惑。
看陈壮这样子不像是骗人的,难道自己真冤枉了他?
可是她早晨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几乎浑身赤着,只穿着一条半透明的三角纱裤,一对高耸上隐约还有口水味,顿时羞愤交加,再看陈壮躺在地上打呼噜,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陈壮打量了柳冰一眼,说:“你昨晚上喝醉了,一直嚷着要脱衣服洗澡,我就把你拖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你是不是半夜酒醒,自己起来洗澡了?”
见陈壮一脸坦然,柳冰更是心虚。
“可,可能吧。”
她知道自己有洁癖,就算喝醉也肯定是要去洗澡的。
陈壮没好气的拿过t恤,一边穿一边嘀咕。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下次再也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我要想做些什么,还用得着打地铺。”
柳冰红着脸看了陈壮一眼,人家说得没错。
再说,她今天紧张的去厕所脱了裤子,又在床单上看了一遍,没发现半点血迹,身体也无异样,也彻底下放心。
也许真是自己喝得神智不清,潜意识想去洗澡,迷糊中自己把衣服脱了。
“陈壮,对不起,我……我误会你了。”柳冰诚心道歉。
“嘁!”
陈壮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昂着头走出了房间。
在他身后,柳冰懊恼不已,只怨自己错怪了陈壮,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