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陈壮的脑中瞬间多了无数信息。
“陈大夫,这盏灯有问题?”赵建华看陈壮脸sè不对,赶紧追问。
旁边的王洪立刻打断:“建华,一盏古董灯能有什么问题,别危言耸听,宣扬封建迷信思想。”
他心里一阵不悦,这盏灯是他买来讨好老丈人的,江老对它爱不释手,还特地高价买来抹香鲸脂做灯油,夜里在书房点灯,体验一把古人的夜读。
陈壮也看出王洪紧张,但有些话他不得不当面说明,否则会危害身命。
他转身问江老:“这盏灯,您带在身边多久了?”
江老思索了一下,说道:“这灯是我去年六十寿诞的时候,我二女婿专程乘飞机去泰南国的一场拍卖会上淘回来的,这灯是战国时期皇室所用的东西,寓意松鹤延年,长寿安康。”
王洪面有愠sè,“陈大夫,要是这灯真有问题,可我爸都带了一年也没事。”
陈壮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王副局,恐怕你买灯的时候,被拍卖方骗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我送赝品给爸?”王洪怒道,“那个拍卖会很有规格,参加者都是世界各地的名流,拍卖会也是由泰南国官方所办,此灯我拍价六百五十万,事后也找多位文物专家验证过,绝对不是赝品。”
陈壮笑着摇摇头:“我不是说这灯是赝品,它确实是战国时期的王室古物,可却是在王室陵墓中所用的长明灯,以鲛人油脂为灯油,灯火可保数年不熄。”
“什么,这灯是墓里用的,那岂不是……”赵建华一阵惊讶。
江老的脸sè也有些难看,自己把玩了一年多的心爱铜灯,竟然是死人用的墓灯,而且还用鲛人油脂,寓意不详。
王洪的脸sè青一阵白一阵,沉着脸说道:“陈大夫,就算这灯是墓中所点,它也是一个物件,怎么可能让人致病。”
陈壮不答,对江老问道:“江老,这一年来您是否感到时常jīng力不济,晚上睡觉时经常失眠,而且睡眠时间越来越短,睡得晚却早早醒来?”
“正是如此。”江老讶异的看了一眼铜灯,下意识把它放在桌上:“可这些都是常见的老人病啊。”
陈壮笑了笑,说道:“并不是这样,这盏灯在墓中长明多年而不熄,吸收了不少墓中的尸气,而且它所用的燃料是鲛人油脂,可所谓鲛人,也不过是像亚特兰蒂斯族人那样,属于类人族。所以鲛人油,也跟尸油成分类似,尸油在多年燃烧中浸透灯体,更为yīn寒。”
“您随时把玩这铜灯,而且经常点灯,灯体加热之下,浸透进灯体的尸油及yīn气也会跟着散发出来。所幸您身体结实,这股yīn气只是让您产生jīng神不振的症状,可您儿子体质极虚,您经常探望抚摸他,您身上沾染的这yīn寒之气,也就趁虚进入他的身体,影响神经,导致他的震颤症。”
陈壮的一席话,听得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王洪想反驳,可却发现自己根本反驳不了,他根本没有陈壮这样的见识。
江老眉头紧锁,片刻后长叹道:“陈大夫,您说得都以对,我确实来探望水流,没想到这是害了他。”
王洪心中紧张,为将功赎罪,赶紧说:“爸,看来我是被拍卖方骗了!既然这灯实在不详,那我现在就把它砸了!”
江老看了铜灯一眼,他平时钟爱古董玉石,也对鲛人的事了解一二,知道陈壮说得不差。
不过,此灯造型jīng美,鹤眼以夜明珠镶嵌,世上仅存一盏,珍贵无比,但它太过不详,江老忍痛挥手道:“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