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壮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抬头向远处看去。
除了眼前这栋拆迁楼,十几米开外还有一片只有三、四层的红砖楼,大概是五、六十年代建的。
不过,因为楼房年代久远,老楼的外墙皮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水泥砂浆和红砖,甚至有的老楼连阳台也塌了,俨然已成危楼。
虽然阳光灿烂,陈壮也没有看出风水有异常,可是他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丝寒意。
他隐隐有种感觉,似乎眼前这一片旧楼区,跟自己的店铺气息有些相似,看似表面平静,但实际上就像一头静伏着的猛兽,随时准备吞噬着什么。
而且,陈壮体内的珠子也蠢蠢欲动,让他莫名产生了一种防备意识。
陈壮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对江炎说道:“我去楼下看看。”
“陈哥,这些房子都快塌了,小心高空坠物。”江炎说着,把头上的安全帽摘下来,递给陈壮:“你把这个戴上,安全。”
陈壮接过安全帽,戴在头上,大步向正在拆迁的老楼走去。
他越是往前走,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就越强烈,可是他又说不出具体怪在哪里。
拆迁楼的四周围着的防护网,大概是因为以前出过事故,所以江炎把工地的安全作为重中之重,这片拆迁区已经出过好几次事故了,要不是他江家有人脉,安监局早就下文叫停了。
陈壮走到楼下的防护网外站定,抬头向上面看了一眼。
楼房没有任何异常,工人们也在有条不紊的施工,可是陈壮越是走近,就越觉得一阵阴气扑来,似乎全身都被阴气包围。
出太阳的天气,陈壮竟然感到浑身发冷,似乎一股股寒气从脚下钻,而这寒气竟然像是从地下发出来的。
陈壮低头往地面扫视了一眼,地上铺了一层碎砖石,十分凌乱。
这时,工头殷勤的跑过来,从耳朵后面拿出一支红梅烟,讨好的递给陈壮:“哥,听江总说,您是有名的大师啊!这么年轻就是大师,厉害!哥,来根烟。”
“我不抽......”陈壮摆摆手,正要说话,忽然身体似乎被猛的一拽,眼前一阵发黑。
“哥,你这是咋了?”工头吓得赶紧一把扶住他的胳膊,脸色紧张。
要不是工头扶住陈壮的胳膊,他差点就摔在地上,眼前一片金星,耳朵竟然也轰鸣起来。
陈壮重重喘了几口气,体内的珠子也自动激活,把一丝丝灵气输进他的体内,这才清醒了一些,刚才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暂时消失。
他冲工头摆摆手,示意放开自己。
工头却扶着他的胳膊不敢松,上下打量着他,紧张问道:“哥,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发白,是不是哪不舒服?病了?”
要说不舒服,陈壮现在确实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
但,这并不是病。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