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儿干什么,怎么也不开灯?”
“我……我准备睡觉了。”我抿抿唇。
他扯下领带拎在手里,压低了声音:“陪陪我。”
他进屋坐下,那天晚上却什么也没说。好几次我想问他关于纪夏的事,看到他那副颓然模样,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显,问或者不问,结果都一样。
就这样寂然无声地一直待到快半夜,他才说要走。我把他送到门口,本以为这个诸事不顺的日子终于该过去了,他突然又回头,问我:“听说,你今天哭了?”
我一阵意外:“你……听谁说的?”
他没回答,只问:“为什么……是不是许律跟你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我视线躲闪着,“而且,好好的我干嘛哭,没理由的事……”
他看看我:“好吧。是ange说的。”
我一怔,突然想起今天他回来时,ange跟他说的那句悄悄话。
这小家伙……
我拨拨头发,笑了笑只说:“今天跟她玩的时候,我假装的。”
靳予城像是还想说什么,我跟他道了晚安,关上了门。
躺到床上我觉得心都好像不会跳动了。那种感觉,比被肖扬赶出家门时,还要痛。
两天后靳予城开始收拾行李,说是工作的事要回一趟美国,归期未定。
我带着ange在门口送他,ange很有些不舍。我想,他一定是去美国找那位下落不明的纪夏去了。面对许律时,或许他能说出那么决绝无情的话,但到底是ange的亲生母亲,她遇到了事情,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也许等他回来时,我在这栋别墅的职责也该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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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我从来也没忘记过。
靳予城走后,每天我都在想办法联系肖扬,想问他孩子的情况。他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电话从来不接,也不回。
一直到周末,我没办法再等下去,只说有事要办,让何婶帮忙照看一天ange,决定亲自上门去找他。
路上我一直在想,不知道颜安青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也许面临的是场硬仗吧。谁知回到我很久没涉足的那个“家”,刚走进那栋大楼,门口保安就认出了我,告诉我:肖扬已经搬走了。
说是新太太嫌房子小,搬去了郊区的大别墅。我在心里笑笑,还真是颜安青的做派,这里虽然交通便利,可惜公寓楼里的房子到底容不下她那样的大佛啊。
从楼里出来,我看看阴沉沉的天,心想,只有最后一条路,去皇庭国际堵他了。
虽然不确定肖扬今晚会不会去那儿,不过就算找不到他,我也可以找总跟着他的那名陪酒女,让她帮忙传话。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