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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眯起细长眼角,斜眼瞥着我。我低下头,想来肖扬是真苦闷吧,竟然跟夜店的一个陪酒女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很多现实问题”指什么,也许是颜安青太爱嫉妒,也许是和他父母处理不好关系。反正也都与我无关。
密不透风的包间里很有些闷热,我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酒。
身旁的人继续在说:“还有,他说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除了你在床上不够主动,让他觉得没劲,别的,他都还觉得挺舒服的。”
我全身一僵,那一刻想到的竟然是靳予城也对我说过“不够主动”这种话……
飞散的神思终于又聚集回来时,我才发觉自己脸上一片火热,握着杯子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很用力。我把酒杯放回桌上,僵硬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李茹干了一杯,拿起酒瓶又倒满桌上两只杯子:“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太贪心?白天要求女人像天使一样,晚上又嫌弃她们不是dàng fù 。”
我抿抿唇,没有说话。
她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你说要找肖扬是什么事?不会是……想趁机逆风翻盘吧?”
我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眉眼,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醉话,只说:“我是为孩子的事。”
她“哦”了一声,我也没往下接着说,端起酒杯递给她,跟她一口干了。
那晚我一杯一杯喝了很多。
第一次发现,原来酒精是这么好的一件东西,可以让人忘记所有烦恼,忘掉一切,像个傻子似的不知愁苦。
不知道几点,李永泽推门进来时,我跟李茹两个人正站在沙发上发疯似的乱蹦乱跳。他一把把我拽下来,塞进车里,送回了家。
到家前院大门已经关了,黎姨披着衣服出来接的我。我被冷风一吹,酒也醒了大半。
上楼一进房间,我就趴在床边,头疼得像要裂开似的。
黎姨出去了一会,回来时手里端着杯蜂蜜水。
我让她放在床头柜上,只说晾一会再喝。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学着跟人喝酒了呢?”黎姨坐在床边,半是责怪地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背。
我眼前突然一片模糊。
“黎姨,为什么我总是个多余的人?为什么就是没有人会爱我呢?”
她没出声,枯瘦的手停在我背上。我眨眨眼,泪瞬间湿了一片。
后来黎姨还是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想,问题大概是出在我自己身上,是我一直在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人。
从前对肖扬是如此,现在对靳予城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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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才发现包落在皇庭国际了。不过很快就有人送到了家里。
我翻了翻,没有少什么东西,倒是多了张字条。
“如果你想见儿子,可以去儿童康复中心。每周二上午肖扬都会带他去那儿。”
简单的一行字,我愣是看了足足一分多钟。
潦草的字迹无疑是李茹留下的。“儿童康复中心”几个字让人满腹狐疑,这是不是说明,那个孩子,可能确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