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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在下行,我依偎在身旁那个温暖怀抱里,一直在和模糊的意识对抗。
“难受就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靳予城紧紧抱着我,声音很轻。
我说不出话,摇摇头。
没想到新年的第一天,会以这种方式开始。颜安青想杀了我,这样的事让我从心底感到颤栗。
事情越来越往预测不到的方向疾驰而去,我也不知道,前方等着我的还会有什么。
也许这就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结,任何靠近它的人都会被纠缠进去,让事情更加复杂难解。
眼前突然有点模糊,泪在眼眶打转。
靳予城看看我,柔声笑了:“怎么,怕死了?放心,我会找全城最好的医生,不管怎样,也会保住你这条小命的。”
我知道他故意用这种语气是为了让我宽心。鼻子一酸,更想哭了。
“不,不是……”我把头靠在他肩上,努力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就算死了,我也不在乎。”
“说什么傻话?”
“真的……那样的话,我就能永远当你的未婚妻,永远活在你喜欢我的梦里了……”
也许人在虚弱的时候,想法也会偏执。活着不易,我只想抓住眼前这个人,可念头越是强烈,就越没来由地觉得无望。
靳予城眼里很幽深,双臂抱得更紧。
从酒店出来,救护车也到了。他把我放到车内窄小的病床上,脱下西服外套盖在我身上,一直握着我的手。很快有医务人员过来,替我处理伤口,止血。
“幸好没有伤到动脉。有没有累及脏器,还得回医院检查过才能知道……”
“有劳了……”
迷迷蒙蒙中,我听他们这样说着。
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两天,我被转到了康复病房,伤口恢复得很快,几天后,拆了线,我也能稍微下床活动了。
这些天,靳予城把办公地点搬到了病房里,陪着我几乎寸步不离。
除了工作,他也在积极联系律师,商量起诉颜安青的事。
关于这件事,他没有和我直说过。不过有几回我听他打电话,大概也了解了一些。
律师的意思是,颜安青动机明确,证据确凿,虽然并没有对我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但仍然可以以“故意杀人罪”向她提起刑事诉讼。一旦宣判三年起步。
尽管没有像靳予城说的“牢底坐穿”,但这个可怕的罪名和进监狱这件事就足够颜安青受的了。不说监狱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一个大好年华的女人有几个三年?三年之后,肖扬会不会还等着她?都是问题。
虽然我没有办法直接为肖青受到的对待讨回公道,但我挨这一刀,让她自作自受地受到惩罚,也算是有了报应了。
在医院住了十多天,来探望我的人很多。除了许律他们,商场上跟他有点交情的朋友但凡听到风声的,也都来了。
我还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女秘书们。
或是向他汇报工作或是拿文件让他签署,来来去去的有三四个人。
以前曾经听阿恒提起过,说晟辉总裁办的女秘书一个个不仅做事干练,还个赛个的漂亮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