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 )
如果说以前,我是透过一扇窗在窥探他,有过一次之后,我和他之间好像打开了一道门。
那晚他没有告诉我到底打算干什么,只是一次又一次不停要我,不知疲倦。直到我实在精疲力尽无力应付,才放过我,起身去浴室冲洗。
我困极了,闭上眼没多久,背后带着氤氲热气的身躯又贴近过来。
我下意识一缩。他在我肩头落下一吻:“睡吧……再不睡就天亮了。”
我迷糊着往窗外望了一眼,天边真的已经蒙蒙亮。热闹了一晚上的鞭炮烟火也消停了。
“你说的血债血偿是什么意思?”我喃喃着。
“字面意思。”
他把我搂进臂弯,声音低暗,我蜷成一团,来不及多想就屈服于沉沉睡意。
靳予城不是个轻易能让人看懂的人,也绝非简单的“好人”或“坏人”能够一概而论。沉稳,睿智,又或者洒脱、魅力……所有这些特质之外,也有血性,戾气,不为世俗所桎梏的狂放,不拘泥常规的恣肆。
能被他温柔以待,是我的幸运。
我丝毫不怀疑他会兑现自己的承诺。只是,一方面想依赖他,另一方面也隐隐担忧,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害怕我会连累他。
那天之后,我也没敢再提这事,把丧母的哀思都藏在了心里。至少在表面上,表现得与平常无异。
新年终是在一派祥和中平静度过了。
节后第一个工作日,靳予城很早就要去公司。
我牵着ange在门口送他。他从我身旁经过,突然又回身低头吻我,我下意识手忙脚乱地抽手去挡ange的眼睛。
阿恒站在车旁差点笑出声。
靳予城放开我,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阿恒只得把笑憋回去,几乎要憋出内伤。
我红着脸,想想还是提了一句:“关于那件事……”
他一条腿刚迈下台阶,站住了:“我没忘。等我消息。”
“不是这个意思……”我迎上去压低声音,“我在想,要不要先去找肖扬,看他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颜安青很可能会把事情经过告诉肖扬,也许能从他嘴里试探出什么口风来。
靳予城略考虑一会:“也好。等腾出空,我去找他。”
我还想说什么,他抬腕看一眼手表,大步走到车旁,很快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靳予城眼见的忙碌起来,有时回到家都还电话不断。我能理解,一个人管理那么大一家公司,国内国外那么多产业,什么都需要他拍板做决定,确实分身乏术。
我的事,我想还是尽可能少麻烦他一点。
等何婶黎姨他们回来,ange有人照顾了,我抽空给肖扬去了个电话。
虽然上次说过不再联系,可事情往往如此,越是想了断就越是断不了。
电话很久才有人接。一接通,那边劈头一句:“你他妈不是求着我别跟你联系么?”
我极力压下慌乱的心跳,只说:我有事找你,想跟你见个面。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当我肖扬什么人?”
我深吸一口气,捏紧手心里的名片:“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儿科医
生,是从美国回来的医学博士,说好了带肖青去找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