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抱起扔到床上,高大身躯俯身压过来,将我牢牢扣住。
夜里,暗沉的房间里浮着致命的玫瑰色和丝丝诱人的香气,还有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和呻吟。我第一次那么投入地去做这件事,调动一切感官去感受他,迎合他。带着某种决绝的情绪。
我身陷在一个死局里,这个局只有他能解。
不管是出于爱,还是别的目的,在纪夏面前,这是我唯一能够抓住他的方式。
清晨,阳光很早就照进屋子。
我醒来时,靳予城已经起床了,套着件宽松的浴袍。
见我睁开眼,他倒了杯水递过来,另一只掌心里放着两粒药。
昨晚没有采取保护措施。我没多想,接过来吞了。药片咽下去,嗓子里还留着苦味,我又喝了两大口水才放下杯子。
靳予城抽出支烟夹在指间,点燃后突然问:“你昨天是不是去找过肖扬?”
大概是从许律那儿听说了什么。我把一缕发丝挽到耳后,点点头。
“本来想试探一下看他知不知道那件事,不过什么都没问出来。他还跟我说,颜安青一直和他在一起,哪儿也没去过。”
“他真这么说?”
我抿紧唇,“嗯”了一声:“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靳予城吐出烟雾,若有所思地把长长一截烟头一点一点戳进烟缸,走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别担心了。这件事,交给我吧。”
他没多说一个字,转身出去了。
我隐隐有些不安,却也说不清这种不安到底来源于何处。不过事情到这地步,也只能看他如何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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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看似平静,但我也清楚,平静底下涌动着暗流。
两天之后,有人上门来拜访了。
天气晴朗,我带ange去公园玩,回来时,一进屋就看见客厅里有个人。
纪夏端坐在沙发里,和站在一旁的何婶不知在聊什么,何婶满脸是笑,眼角的褶子快堆成山。
ange没见过纪夏,站在门口不肯走。我牵着她的手,一时也没挪动脚步。
何婶看到我回来,表情有点不自然,很快走开了。
“怎么不进来?”纪夏站起身,笑得相当坦率。
见我没应声,她从背包里找出一条粉红色毛茸茸的围脖,走过来替ange戴上,夸了句“真可爱”,然后伸出手:“抱抱。”
ange不出意外地直往我身后躲。我安抚了两句,她也不肯出来,两只小手扯着围脖可能是觉得热吧。
我替她把围脖摘下来,只说了五个字:“予城不在家。”
“我知道。”纪夏站起身,穿着高跟鞋的她比我高出半个头。一双眼斜睇着我,也只说了五个字:“我来找你的。”
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她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今天,她大概是要来,向我宣示主权了。
这个家,ange,靳予城。哪一样她会舍得放手?
思绪竟莫名跳回很久以前,肖扬带着颜安青逼我离婚那天。
我的命中命中……终究是个走不出去的环。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