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心里暗暗叫苦。
南宫怀月脾气是挺好,但是他有一个忌讳。
和他相约,切莫误了时辰。
至于后果……
没有人敢说。
但是陈言光是此刻受着南宫怀月的冷面还有冰冷的眼神就有些撑不住了。
谁能受得了自己媳妇儿用那种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自己?
“媳……咳咳……太傅,今儿个是我的不是,我今儿个起晚了,宫人们不敢扰我安睡,所以今儿个才会误了来勤书堂的时辰。”
陈言嘴巴一瓢,差点张口说出“媳妇儿”这三字,幸好最后刹住了闸。
不然到时候南宫怀月的表情一定会jīng彩……虽然早晚都是他媳妇儿,但是现在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叫媳妇儿啊。
南宫怀月一身白衣,立于高阶之上,薄chún微抿,本就白皙的肌肤因见了光,此刻竟然泛着几分透白,然而chún瓣却是被衬的格外殷红,此刻因着他的面无表情,倒是显得有几分冷魅,冷冷清清,却又别有几分媚。
他目光清冷如霜,冷冷的落在陈言的身上,陈言只觉浑身好似被寒风入体一般的冷。
“起晚了?我怎的听大太监说,你起身的时辰和往日并无不同,只是今儿个伺候你更衣等事宜的宫女,在你屋里呆的时辰久了些。”
南宫怀月说这番话时,虽然已经在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但是他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早已经紧紧的攥紧。
陈言心中暗叹一声糟。
他暗暗瞪了一眼身侧的小福子。
小福子心中叫苦,他这可是为了帮太子殿下把关系都撇干净,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才这么说的,这怎么太子殿下还瞪他?
南宫怀月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眉头狠狠一皱。
走下高阶,莹白如玉的食指,狠狠地在陈言额头一戳。
陈言猝不及防,向后摔了个pì股蹲,只觉得眉心一阵阵的痛,鼻息间隐隐约约飘着南宫怀月手指上带着的木兰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