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没有劝你回去的意思,只是想为你看看伤势!”魏逸楚撩起衣摆,在她脚前蹲下身子。
尉迟含意外挑了挑眉梢:“你还会医术?”
“略会一些皮毛!”魏逸楚骨骼分明的指尖,执起她的右脚,在脚踝处轻轻按了按:“有些肿,没有骨折,应该是崴着了,回去后,找冰块敷敷,多休息几日,便会自动痊愈!”
“我知道!”尉迟含抽回脚,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不认识我?”
“另一种搭讪手法?”
尉迟含面色微黑:“虽然我不能昧着良心说,你长得不好看,但你未免有些自恋了吧?”
魏逸楚温润浅笑,自地面上缓缓起身:“开个玩笑!”
“……”尉迟含翻了个白眼。
她可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玩笑有什么好笑?
“你一个姑娘家,怎会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魏逸楚温润眸光,意有所指落与她红肿的脸颊之上。
察觉他的目光,尉迟含急忙抬手,遮住红肿的半张脸:“关你何事?”
“脾气真大!”魏逸楚轻笑,也不觉得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迈步,在她斜对面坐下:“看你这个样子,是跟人打架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尉迟含一脸嫌弃拧眉。
她好不容易躲过碍眼之人,怎么又遇上一个碎嘴之人,亏得方才她还觉得,他书生气卓越,一看就是彬彬有礼之人,简直就是瞎了眼。
听闻她毫不掩饰嫌弃的口吻,魏逸楚眼底笑意渐深:“你若不想说,就当在下什么也没问!”
尉迟含撇了撇嘴,干脆直接趴在护栏上,望向远处的风景。
脑海中不由再次闪过,自家二哥动手的画面,一时间,心里堵得难受。
她不明白,世界上女子千千万,他为何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还是一个不着调的歪脖树!
即便他不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为何他就不能为阿玛额娘着想一下?
若他继续跟柳纤柔那个狐媚子纠缠不清,名声早晚尽毁他可以不在乎,可害的阿玛额娘因此被人戳脊梁骨,他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自责?一丁点的后悔莫及吗?
还是说,在他的心目中,柳纤柔已经重要到,任何人的名声、感受,都无法与之匹敌?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宁可不要这个,不知不觉中变得自私自利的二哥……
“给!”
她胡思乱想间,突兀出现在视线内的手帕,拉回她飘远的思绪。
“干嘛?”尉迟含慢三拍抬眸,望向他。
魏逸楚动了动指尖处的手帕,温润道:“手帕用冷水湿过,先敷敷脸,不怕待会怕是越发严重!”
尉迟含眸光在他身上停留几个呼吸后,才缓慢抬手,接过他手中的手帕,敷至隐隐作痛的脸颊之上。
魏逸楚没在她的面前多做停留,退回之前的位置上坐下。
“谢谢!”片刻,脸颊上疼痛有所缓解的尉迟含,略显别扭道谢。
魏逸楚微微扬了下唇角:“举手之劳,姑娘不用客气!”
“看不出来了!”尉迟含嘟囔,换个姿势,审视的盯着他:“话说,你对每个偶遇的姑娘,都这么好?”
魏逸楚摇头。
尉迟含挑眉:“如此说来,我算是个特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