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崴脚也不算是小伤,若是恢复不好,怕是明日肿的你连路都走不了!”说话间,陆子遥伸手扶着她,行至一侧椅子上坐下。
“我没有那么娇气!”尉迟含靠着她,似真似假笑道:“你说,我们俩今日算不算是霉星高照?”
“虽然倒霉了点,但也没有夸张到霉星高照的地步!”陆子遥失笑,无意间瞥见她脸颊上的红肿,微微一怔:“你脸怎么回事?”
“拜某只狐狸精所赐!”尉迟含咬牙,一提及此事,可谓是心头蹿火。
陆子遥诧异:“她敢动手打你?”
虽说她是锐世子的女子,但归根究底只是一个妾室,若是敢贸然对堂堂郡主动手,可是以下犯上之事。
“她纵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陆子遥撇嘴,待对上她不解目光,不情不愿吐出五个字眼:“我二哥打的!”
“……”陆子遥。“我为他好,他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因为我多说那狐狸精几句,就对我动手,这可是自小到大,他第一次对我动手,还是因为那个狐狸精,简直气死我了!”尉迟含气的想踹桌子,但为了自己可怜的小
脚,还是硬生生的忍下这个冲动:“像他这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糊涂虫,我日后若是再管他的事,我就跟他姓!”
“那岂不是还姓尉迟!”陆子遥打趣。
尉迟含囧:“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我的决心!”
“明白!明白……”陆子遥连声附和,免得她气坏身子,开导她一会儿,便拉着她看歌舞,消消心中的郁结之气。
尉迟萧瞧着身侧,两个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小女人,眼底划过一抹深邃光芒。
私心希望,她多交几个好闺蜜,如此一来,她就会对京城充斥着更多的不舍,纵使日后记起回家的路,也会因为这儿的人事物,而选择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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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尉迟含无果,颓然归来的尉迟楠,正愁着该如何与自家阿玛额娘交代时,眸光无意间扫到,支着下颚坐与桌案前看歌舞的她,高悬的心,当即落回原位,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视线乍然被挡,尉迟含秀丽眉头微微蹙起,抬眸望去,入目,是一双夹杂着担忧与欣喜的眸。
“含儿……”尉迟楠轻声唤了声。
尉迟含不轻不重的哼了声,旋即,不阴不阳道:“不好意思,本郡主的二哥早就跟狐狸精跑了,你是谁啊?”
“含儿……”
“我们很熟吗?”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尉迟含又先一步反问道。
尉迟楠面上神色微微一僵,欲出口话语,硬生生的咔在嗓子中,一时间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好好说话!”陆子遥见气氛逐渐僵持,抬手,轻轻扯了下尉迟含的衣襟,示意她有话好好说。
尉迟含挥开她的指尖,倔强的与上方之人对视:“话都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的话,就哪里来,回哪里去,别在这儿妨碍本郡主看歌舞?”听闻她那故作疏离冷漠的话语,尉迟楠微微叹了口气:“含儿!二哥知道,你在生二哥的气,二哥不求你现在就能原谅二哥,二哥只希望你能接受二哥诚意的道歉,二哥向你保证,今日之日,绝对不会再发
生第二次!”
“保证?”尉迟含轻嚼这两个字眼,嗓音中带着淡淡嘲讽:“你的保证,怕是在某些人的眼泪下,瞬间化为乌有了吧?”
尉迟楠皱眉:“含儿!你就非得跟纤柔过不去吗?”“我还什么都未说呢,这就急了?”尉迟含嗤笑,玩味而讥讽的瞧着他:“普天之下,直呼嫂子闺名,还乐此不疲之人,怕也只有你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