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灵薇踱步上前,轻抚他的胸口,帮他顺气:“阿玛不必动怒,不然气坏了身体,反倒是便宜了别人!”
“说的是!”左相连吸舒口气,总算是稍稍平复了情绪:“与阿玛说说,你打算如何做?”
郑灵薇稍稍沉默几个呼吸后,试探开口:“如果……女儿是说如果,到了万不得已之际,女儿想与楠世子解除婚约,可以吗?”
“可以!”左相想都未想,一口应下:“若他真的无法做到,他当初的保证,甚至是想要借由你,来拉拢阿玛加入锐世子的阵营,那么这门亲事,就就此作罢!”
他宁可坏了女儿一时名声,也不愿意她跳进火坑,沦为别人的笑柄,甚至是赤果果的羞辱。
郑灵薇眼底划过一抹动容:“阿玛!谢谢你!”
“傻孩子!”左相拍了拍她的手背:“若是将来退婚,找不到好的人家,大不了阿玛额娘养一辈子,也不会放任你被别人羞辱、折煞!”
郑灵薇闻言,慢慢扬起唇角。
有了阿玛这些话,她便不会再有所顾忌,甚至是束手束脚。
她可以要一门,没有爱的婚姻;但绝对不会要一门,充斥着利用、羞辱等复杂的婚姻。
——
酒楼。
“我还以为,你真的要一去不回了呢?”瞧着重新站与自己视线内的人儿,尉迟含冲上前,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当初走的时候,我不是没将话说死嘛!”陆子遥含笑回抱着她,来来回回近两个月没见,如今再次相聚,心头感慨颇多。
“你还好意思说!”尉迟含松开她,不客气捶了下她的香肩:“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郁郁寡欢多久,差点没得了心病!”
陆子遥眼角抽了抽:“有这么夸张吗?”
“有!”尉迟含郑重其事道,侧目,冲着惜柳呶了下嘴:“她可以证明!”
“奴婢可以作证,自从你走了之后,郡主就成日茶不思饭不想,郁郁寡欢的仿佛与心爱之人生死离别般!”惜柳借机,小小吐槽一番。
“……”尉迟含。
作证就作证,为毛有种被打击报复的感觉?
“……”陆子遥。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有走成?
若是走成,从而害得她得了心病,岂不是要成就一段千古骂名?
“她脑子抽,别理她!”赵青岚踱步上前,一把将尉迟含扯开。
“……”尉迟含:“……说的你好像,没有丁点不舍似得?”
“那也没你那么夸张!”赵青岚白了她一眼。
“说明你没有我有良心!”尉迟含不留余力反驳,没有丝毫吃亏的打算。
赵青岚呵笑:“子遥是走是留,自然有她的计量,身为她的朋友,不是拖后腿,而是该衷心的祝福她!”
“……”尉迟含。
说的好像,她是那个拖后腿的似得!
“行了!你们俩!别碰到一起,就争论的没完没了,别忘记,今日谁是主!”郑灵薇适时开口,调节气氛。
对于她们俩见面就掐的性子,也是无可奈何。
尉迟含与赵青岚对视一眼,各自哼了人,分别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