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啤酒瓶、酒杯……还有玻璃茶几，电视屏幕……全数崩成碎片。
连几个马仔的眼镜片也碎成了渣，刺入他们的眼球。
场子里的音乐再次停下。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惨烈的包厢。
门外的侍应生也冲了进来，满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呼……”周扬吐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外套，看着满脸惊恐的杜总道：“这下你们满足了吧？”
杜总喉咙咯咯作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颤抖不停。
周扬没再看他，转头对宫娜等人道：“以后，没事儿别来这种地方了。”
“哦。”宫娜下意识点头。
“走！”周扬经过马仔们身边，朝门口走去，同事们立刻静悄悄得跟上。
一行人就这么走出夜场。
秋天的晚风吹过，大家清醒过来一阵阵后怕。
宫娜死死盯着周扬，心里纠结着怎么开口。
周扬却抢先道：“什么都不用问，我不会回答。”
这一刻，宫娜对周扬忽然生出浓浓的陌生感。
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一米，但仿佛相隔十万八千里。
周扬的脸似乎被一层浓雾笼罩，她看不清楚。
把所有姑娘都送回了动物园的宿舍，周扬独自往回走。
“我送你。”宫娜转身跟了过来，“你把我们送到地方，我就代表大家回送你一程吧！”
“谢谢。”周扬没有拒绝。
夜晚，动物世界的门口十分清冷。
深秋，温度有些低。
周扬竖起衣服领子。
宫娜和他靠得很近，双方的肩头有意无意得碰在一起。
“那个……你是怎么让玻璃都碎掉的？”宫娜轻声问道。
“嗯，我会一种发音方法，当频率超过某个限度的时候，就能震碎玻璃，一些世界顶级的歌唱家也可以的！”周扬道。
“那你怎么会应聘驯养师呢？”
“这个……可以不说么？”周扬不想骗这个姑娘。
“可以。”宫娜笑了笑，忽然缩了缩头，“好冷，借我暖和一下。”
说着，她环住了周扬的手臂，身体靠了过来。
周扬微微犹豫了一下，没有躲开。
反正自己的任务总有完成的一天，到时候也就江湖再见了，只要自己保证不去戳破这层窗户纸就好。
两个人走出侧门，周扬的魔方车安静得停在路边。
“再见了。”宫娜替周扬整理了一下衣领，笑着挥挥手，转身回园。
周扬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朝车子走去。
前方路灯下，一片灰色。
周扬眯起眼睛。
竟然是一群老鼠。
这是最近几天周扬第二次看到这种状况了。
周扬双手插兜，缓缓得朝老鼠靠过去。
“吱吱吱。”鼠群紧紧凑在一起，仿佛在借助身体相互取暖。
“你们在干什么？”周扬送出去一道道脑波。
他接受到了反馈。
老鼠似乎十分恐惧某种东西，但是又无法表达清楚。
“吱吱！”又叫了几声，这一群老鼠迅速钻入路边的草丛不见了踪影。
“系统，到底怎么回事？”
“正在进行判断……宿主，目前没有可以提供的情报。”
这件事就像是一片阴云，盘旋在周扬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