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驰骋中,画先生转头看了一眼亓韵寒。
他不能接受对方,并不等于不关注对方,实际上亓韵寒对自己的默默付出,他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所以画先生表面上对亓韵寒十分冷淡,刻意和对方保持着距离,内心里却很顾及她的感受,不想让她活得太过压抑。
在出城之前,封利曾说过一句‘黄金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尽管亓韵寒没表示什么,画先生还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随之一黯。
“封利这小子心直口快,对老朽也多有不敬之词,不过他心地还是很好的,也有容人之量,应该不会因为此事就与黄金堡交恶。”
画先生想证明封利不过是图嘴上的一时痛快,心里对黄金堡并没有太大的记恨,只是说出的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缺乏说服力。
亓韵寒无声的轻笑起来,对画先生道:“夫君不用安慰我了,我父亲性格比较偏激,做事也不择手段,封利因此生气倒也合情合理。”
画先生无语,亓韵寒冰雪聪明且极明事理,早已把事情看得通透,自己又何苦绞尽脑汁的解释一番呢?根本是多此一举!
他抬头看了眼队伍前面封利的背影,轻叹一声道:“既然话说开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封利和黄金堡最终如何,不是你我二人可以左右的。”
亓韵寒听话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无奈,亓萌……毕竟是我的父亲啊!
作为亓萌的女儿,画先生的妻子,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尽一切可能避免双发走上对抗的道路,哪怕为此付出生命她也在所不惜!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在如今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下,她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
众人马不停蹄,数日后终于临近了南州和西州交界地带。
封利他们之前因为丹药配方的事情已经来过这里一次,很清楚这里是黄金堡和青山城对峙的最前线,双方都在附近安插了大量的暗桩。
如他们预料的一样,刚刚接近边界的毗邻区域,一名黄袍武者就从沙地里跳了出来。
“诸位是佣兵分会的人吗?”
他手持武器询问起众人的来历,在得到封利的亲口承认后,他收起了佩剑,却又随即取出一支响箭,全力射向了天空。
性情孤傲的吴佳俊有些不高兴了,沉着脸问黄袍兵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子歌瞪了徒弟一眼,心说这是封利的事情,你跳出来算怎么回事?
而且对方可是个界武境九层的强者,平时连你师父我见了都得毕恭毕敬,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家伙开口质问,也不怕人家一剑把你咔嚓了?好在黄袍兵士并没有翻脸的迹象,甚至还拱手抱拳回答了吴佳俊的问题:“日前收到飞鹰传书,亓堡主命令边境暗桩注意查找你们,一旦发现了你们的踪迹,立即通知大本营,以转达亓堡主给画先生的亲笔
信。”
封利和画先生对望一眼,不知道亓萌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既然对方十分客气,那大本营距离此地又不远,稍候片刻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