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庄主大人阴沉的表情,银剑山庄的武者们噤若寒蝉,一个个单膝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娄宝成人虽有些笨,却很讲义气,看到手下因为自己的事情受了责骂,忍不住抱拳道:“父亲,不关他们的事,今天的主要责任在我身上。”
“你还知道啊?”
银袍老者再次冷哼一声,不过儿子能够替手下出头,倒是有些大将之风,让他心里舒坦了不少,脸色也随之一缓。
“听说你刚才被人挟持了?”
他扫了院子里的狗二等人一眼,问自己的儿子:“是谁出的手?”
娄宝成看了封利一眼,却没有指出他来,而是对父亲拱手抱拳道:“只是误会,已经解除了。”
银袍老者通过娄宝成的视线已经锁定了封利,可是在听到儿子的说法后,他不由得一愣,转而露出了一抹欣慰的表情。
“你不是一直想祭奠你母亲吗?”
他突然岔开眼前的话题,用慈祥的目光望着儿子,轻声道:“等今天回去后,我带你去后山祠堂,给你母亲上一炷香。”
娄宝成的眼睛里猛然迸射出了一道异彩,哆嗦着肥脸蛋子用力一抱拳:“谢父亲!”
他幼年丧母,是在侍女仆人的伺候下长大的。
由于他父亲一直忙于江湖事务,疏于对他的管教,让他从小就不务正业,在仆人的怂恿下做出了很多仗势欺人的错事。
他父亲觉得这样的他没有颜面拜见自己的母亲,所以从他十八岁以后就禁止他进入摆放着母亲牌位的祠堂,这件事成为了娄宝成数年来心底唯一的痛。
如今父亲主动提及此事,说明自己的做法得到了父亲的认同,又重新获得了吊唁母亲的资格,娄宝成怎能不感到高兴和激动?
“你……终于长大了!”
银袍老者感慨的轻叹一声,心情大好的对着周围武者挥手道:“都起来吧,恕你们无罪!”
武者们长出一口气,纷纷站了起来。
娄宝成转头对绿裙女子使了个眼色,悄声道:“快把那小偷放开,随我回家。”
绿裙女子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在目光连连闪动了一阵后,心里一横,向银袍老者微微躬身道:“父亲,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银袍老者微微皱了皱眉,自己虽然还没有公开承认绿裙女子的身份,但是既然儿子喜欢她,银袍老者也就默认了她的存在。
可是认同她是自己儿媳妇的身份,不等于她可以对山庄的事情指手画脚,尤其是当着众多外人的面违背自己的决定,这是明显的逾矩!
当然,为了避免更加尴尬,银袍老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神情,甚至还赞同的点了点头,转身望着封利道:“有些人是该受到小小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