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蟹儿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又或者是因为封利那久违的温暖怀抱让她感到安心,在哭了好一阵后,蟹儿逐渐安静下来,并在封利怀抱中沉睡过去。如同捧着世间最名贵的珍宝,封利小心翼翼的用公主抱把蟹儿送入卧房,盖好被子又宠溺的捏了捏蟹儿的小鼻子,然后才转身回到院门前,向仍然站在原地的郑午躬身抱拳道:“岳父大人,这两年让您和蟹
儿担心了。”
“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苦了蟹儿那丫头,成天胡思乱想,如果不是我看得紧,好几次差一点让她偷偷溜走!”
要说郑午对封利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把蟹儿丢在这里一去就是将近两年的时间,看着女儿日益消瘦的俏脸,郑午想杀封利的心都有。可是回想当初自己把蟹儿母女留在失落之地,害得妻子连自己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郑午觉得自己比封利更加混蛋,同时也能够体会到封利的苦衷,毕竟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抛弃妻子不是任何武者的本意
,想骂封利的话自然也就骂不出口了。
听到郑午波澜不惊的讲述,封利的心里却升起了一股浓重的恐惧感。
孤岛距离神武大陆上百万里,蟹儿那丫头真要是偷偷溜走去寻找自己,恐怕连神武大陆的边都没等摸到,就已经淹死在这苍茫的大海中了,到时候别说是救,连尸体恐怕都再也无法找到!
浑身颤栗着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封利后怕的道:“我是全世界最混账的东西!”因为有把褚雅婷她们留在中州的经历,他一直以为蟹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封利却忘了,褚雅婷她们是好几个姐妹,身边还有大量的朋友,就算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安危,在相互安抚下也会把担忧压制
住,只留下对未来的希望。
蟹儿却不一样,她只是和父亲困守在一座孤岛上,而且心里话也没法和父亲倾诉,这就导致她的心情越来越压抑,希望也被寂寞和彷徨衍变成失望,以至于做出铤而走险的事情来。
郑午看了一眼满脸苍白的封利,心说你要是天下第一混账,那我又算老几?
不过这种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又不知道该如何接封利的话,干脆岔开话题,指着孤岛的边缘道:“小子,刚才孤岛周围的防御法阵很霸道吧?”
三十条成年天龙连续轰击了小半个时辰,累了个半死不说,法阵却连晃都没晃动一下,这样的防御效果,就连大区主城的防护罩都做不到!封利没有看到天龙们轰击的场景,但是既然能把天龙们隔绝在岛外,想来法阵的威能必然非同小可,于是一半真心一半拍马屁的向郑午竖了竖大拇指,“岳父大人在阵法上的造诣,放眼整个天下也属第一号
了!”
这记马屁拍得郑午舒坦无比,可是没得意几秒钟,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骤然沉下脸道:“好在我提前布下了这道法阵,阻挡住了天龙们对战石山的图谋,否则我真被你小子给害惨了!”
封利愣了一下,推测了一番前因后果,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郑午:“岳父大人,您受伤难道是因为割裂武魂的缘故?”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