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烈的表情十分难看,这让丁不吝的心里非常得意。
一串破珠子就想黑我兄弟五千金币,这小子还真敢想,好在自己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并在自家兄弟上当受骗之前及时制止住了,要不然不光李峰会平白损失一大笔金币,自己也会跟着脸上无光。
丁不吝没有注意到的是,神色难看的不仅是葛烈,封利的脸也阴沉下来。这一点被头脑灵活的狗头军师张相实准确捕捉到了,他意识到大当家的行为好像有些冒失,坏了二当家的好事,于是赶紧偷偷拽了拽丁不吝的衣服,暗示大当家的把手拿开,别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给二
当家的添乱。
可惜丁不吝并没有理会张相实的提醒,他明显处于‘成功揭穿敌人阴谋、维护住了兄弟利益’的极度亢奋状态,使劲儿一抖胳膊甩开了张相实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按在桌上的手掌也变得更加用力。
封利强韧的体质并没把这股力量放在眼里,虽然有些恼火于丁不吝的节外生枝,但是傻大个毕竟是出于好心,他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倒也没有真的生怒。
葛烈的感受就完全不同了,本来就受到封利所制,手掌被压得疼痛异常,现在丁不吝又把打手叠了上来,疼痛感进一步加重不说,还受到了双倍的羞辱,就算再忌惮丁不吝的实力也有些动了真火。
人一辈子活得就是个脸面,何况是刀口上舔血的海盗,这些家伙不怎么在乎自己的生命,却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封利和丁不吝轮番上场,这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五千金币嫌贵是不?那就算了,正好老子还不想卖呢!”葛烈不甘示弱的冷哼一声,对封利道:“小兄弟,这可不是当哥哥的出尔反尔,刚才我说得很清楚,没有五千金币免谈。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都能当钉子用,既然丁大当家觉得价格不合适,我又不接受其
他价格,这笔买卖再进行下去就没意思了,不做也罢!”封利的眉头挑了起来,他最怕出现这种情况,死要面子的人凑在一起,话赶话可以把人逼到拼命的地步,一串小小的手串在这些人眼里什么都不是,赌气的时候别说是拒绝买卖,直接拆了当弹珠都不算个
事儿。
果然,葛烈在看到封利想要和自己商量后,抢先一步再次开口道:“小兄弟无需多言,这笔交易算是彻底吹了,我就算把串珠砸成粉末送给女侍者抹脸,也不可能再卖给你!”
“呸!不就是一串破珠子嘛,你还真当它是稀世珍宝呢?”丁不吝转头用力吐出一口粘痰,在鄙夷的看了葛烈一眼后,对封利道:“兄弟,咱不要他这破东西,货船上除了一些设置法阵所需的特殊构件外,还有很多细软,里面有不少珠宝首饰,我现在就通知小的们
把它们全部留下不卖,回头让你随便挑,我就不信找不出比这手串更好的东西!”
封利感到一阵头大,红石首饰在饰品中或许算不得什么精品,对他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就算货船上真有稀世珍品出现,和手串也没法相比。
眼看着丁不吝和葛烈越吵越僵,封利怕他们在针锋相对中不小心把手串毁掉,忍不住手腕一动弹开了丁不吝的大手,五指用力将褚烈的手心向上一翻,就把手串紧紧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怎么着?还想强取豪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