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了……”华雄的声音远远飘开。
不多时,骑兵第一师全部驰过了木桥,杨任立即五百士兵奔过壕沟,守住木桥,以备接应华雄入城,同时吩咐所有士兵刀出鞘、箭上弦,投石机、床弩也都要装填好“弹药”,以便随时发射。
华雄稍微整合了一下部队,天际间立即呼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董卓没有对东、西、南三门进行攻击,只是派出了少量士兵监视三处动静,他知道刘璋有一支骑兵在大营内,如果战斗陷入焦灼之中,刘璋派出这只骑兵突袭,将会给他造成巨大的威胁,因而监视士兵旨在为他提供预警,并不是防止刘璋突围,他并不担心刘璋突围,毕竟渭水渡口在他的控制之下,刘璋突围也是可路可逃,而且没了土墙的保护,他的强大骑兵可以轻易收割掉刘璋军的性命,正因如此,他可巴不得刘璋突围呢!
负责西门监视的西凉军早就发现了华雄的动静,两名骑士飞奔向北,回报董卓,余者纷纷后退,远远监视着益州军的动静。
“什么?刘璋果然派出骑兵了?”董卓听到士兵的报告,略带惊讶的反问道。
“禀相爷,是小人亲眼所见,为首者正是那叛贼华雄和张绣!”气喘呈呈的骑士连忙道。
“是这两个背主求荣之人?好,来的好啊!看本相如何生擒此二贼千刀万剐之,让别人知道背叛本相的下场!”听说统兵之人竟然是华雄、张绣这两个叛徒,董卓不怒反笑。
一旁的李儒道:“你可看清来了多少敌人?”
“大约有一万人左右……”
李儒点了点头,转而对董卓道:“相爷,我军右翼仅五千骑,以一敌二恐有意外,请相爷调一万步军护卫后军,也可从牵制住敌骑兵,而后由骑兵完成合围,一举全消灭刘璋骑兵部队!”
董卓沉吟道:“城破在即,此时若调走步军,岂非给了刘璋喘息之机?一旦刘璋缓过劲来导致李傕攻击失利,岂非舍本逐末?”
李儒道:“相爷,儒以为战场空间有限,我军十万大军难以完全展开,后军劳而无功,从中调一万精锐无损我军攻击力,这一万人受限于地势无用武之地,转战别处后却可拖住刘璋骑兵,一但扼制住敌骑兵机动力,我军骑兵便可完成合围,一举消灭这个隐患啊!”
董卓点头道:“文优之言有理,但是文优你有没有相过抽调一万步兵迎击刘璋骑兵,虽然无损我军战力,但却会对我军士气造成打击,士兵们不知道文优你是要全歼刘璋骑兵,他们只看到身后的部队被调走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想?而且一旦刘璋利用我军调兵之举放出流言,动摇我之军心,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是以五千骑迎战一万敌军,恐怕……”董卓的担忧并非全无道理,眼看着战局越来越有利,士兵却突然发现后院失了火,而且情况已经“危急”到需要从攻城部队抽兵回援的地步,不明真相的士兵必生别样心思,开始为自己的安危考虑了,但是李儒同样清楚,益州军绝非易于之辈,以五千骑迎战一万敌军,结局整个西凉集团恐怕都是难以承受的,因为这有很大可能会落败,而一旦没能挡住敌军骑兵,华雄就会带人冲到这儿,到时候留给整个西凉集团恐怕只有灭亡一途了,不愧是最了解董卓的人,李儒立即明白董卓的想法了,忙道:“相爷是要调左翼骑兵支援吗?”
董卓点了点头,道:“不错,左翼虽然同样只有五千骑,但是其中三千却是本相的近卫亲骑——飞熊军!飞熊军自成立以来,历经大战未偿一败,今天便让他们用华雄、张绣这两个叛徒的鲜血再次荣耀飞熊军的战旗吧!”
“相爷三思啊……”李儒连忙道:“相爷,眼下敌情未明,左翼骑兵不可轻调啊!一旦左翼骑兵被调走,我军的左侧就完全暴露给了刘璋,万一他抓住这个机会派骑兵突击我军左侧,我军必败无疑啊……”
董卓道:“刘璋在此之骑兵不过万人,现已查明其全部出动,他拿什么来突击我军左侧?步军吗?以步军那缓慢的速度,等他们冲过来,本相早已经调整好阵形恭侯了!”
“相爷,侦骑只是大约估计敌骑约有万人,根本不能确认这一数字,如果刘璋未遣全部骑兵出击,我军冒然调动左翼骑兵必落入刘璋圈套之中啊!”
“不用多说了,本相自有分寸!就算刘璋有什么诡计,也是无能为力,因为在这之前,本相飞熊军早已全歼右翼敌军回师左翼!”
“可是相爷……”
“就这么决定了!李乐……”董卓挥着胖乎乎的手打断了李儒的话。
“末将在!”李乐连忙上前拜道。
“命你指挥右翼骑兵迎战益州骑兵,一定要拖住他们,本相会命董明前来支援,一旦董明抵达,你二人需携手同心,一举全歼敌骑,若放跑了敌人,你也不会回来了!”
“末将得令!”李乐坚定的道,心里却叫起了苦,右翼这五千骑原就是他的部众,战力倒也不错,这一点他很清楚,可是益州骑兵的战斗力他同样是见识过的,一点也不逊色自己的人马,以一敌二……唉,虽然有董明的支援,可是自己能不能坚持到董明来援呢?不管他心里如何不愿,但董卓命令已下,他不想立即人头落地,只得拜辞董卓,领着数十亲骑奔向了右翼骑兵集团。
李乐走后,董卓立即命人传令董明,速速支援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