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落和夏侯饮血看着眼前的渐渐变凉的柳无恨,心中竟不约而同的泛起一丝伤感,也许是担心风无双,也许是惋惜柳无恨的死,也许是痛惜柳无恨和师母不堪的情感……
总之,夏侯饮血和叶不落此时是百感交集,各种酸甜苦辣齐齐涌上心头……
月亮依旧很亮,依旧很美,月夜下的景色还是那么动人……
风无双独自站立在汪池水边,皎洁的月亮投入池水中,一时天上池中两个月亮,彼此交映生辉,风无双不由竟分不出哪个是月亮更美……
风儿轻吹,吹乱了风无双的满头秀发,吹乱了风无双那颗不停跳动的心,月光下的风无双真的好美,可是美人的脸上此时已是满是珠泪,似乎比天上的明月还要美……
朴海镇一袭白衣飘然而来,拿起臂上的长袍轻柔的搭在风无双身上,柔声道:“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风无双望着明月双双,一时竟不知哪个是真实的月亮,就如风无双的心一般,竟看不出眼前的人和心里的人一般,都是那样虚虚幻幻,真假难辨……
明月还是同一个明月,叶不落和夏侯饮血看着渐渐冰冷的慕容先知和柳无恨,竟一时不知是惋惜还是悲伤!
叶不落和夏侯饮血即为柳无恨和慕容先知感伤,又为失去了线索而烦恼!
夏侯饮血想不明白慕容先知为何会变成这样,这件事夏侯饮血永远也不会想明白,因为夏侯饮血不是慕容先知!
因为一个人的改变,是很难说清楚的!
就如叶不落和夏侯饮血永远也不会明白,柳无恨为何会喜欢上自己的师母呢?
因为叶不落和夏侯饮血不是柳无恨,有时感情的事就和一个人的改变一样,不是自己身处其中,外人真的是难以理解!
就像树叶随风飘落,大树永远也不会懂树叶其实并不想飘落的苦衷!
就像叶不落和夏侯饮血虽对柳无恨的死有些惋惜,可是他们永远不懂柳无恨经历过什么?
柳无恨那时身受重伤,心如死灰,可偏偏柳无恨竟连自杀的力气也没有,后来被朴海镇所救,在各种上好的补品调理,武功虽恢复了大半,但却每日如死人一般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发呆,朴海镇也不来为难他,依旧每日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柳无恨!
其实这时死对柳无恨来说,已不是什么难做的事了!
倒是欠着朴海镇的人情,柳无恨不知如何去还,因为柳无恨明白朴海镇如此对待自己,一定是有事要自己去做,朴海镇一日不说,柳无恨也不问,反正生死已对自己不再重要,早死一刻和晚死一刻,又有什么区别,毕竟柳无恨的心早已经死了!
所以在几年前朴海镇安排柳无恨到了慕容先知的身边,朴海镇心底还有些欢喜,终于可以还了朴海镇的人情了,可谁知在慕容先知的身边一待就是三年,今天终于接到了朴海镇的指令,杀了慕容先知,所以柳无恨死时心底非但没有一丝恐惧,倒有几分欢喜!
是以柳无恨死了,眼里没有一丝的恨意,反而带着些许的满足……
有时如果一个人的心已经死了,其实活着倒是遭罪一般,就如柳无恨!
朴海镇离风无双虽很近,可也看出风无双对自己的防备之心,所以虽心里早已怒气冲天,可还是笑着陪在风无双身旁!
月色很美,无数颗星星映衬着明月把夜空装点得分外美丽,美丽中又带着几分神秘!
夜风吹过,卷起风无双鬓边的几丝碎发,红衣的风无双犹如画里走出的仙女般美丽,尤其在月色的映衬下,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清新出尘的味道,朴海镇见了,心底的怒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忍不住痴痴地看着风无双……
莫长空突然出现在朴海镇和风无双身后道:“主人,有消息传来!”
朴海镇一转身,脸上丝毫没有半分刚刚看风无双那种痴痴地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静至极的神情,似乎很随意的道:“走!长空我们回去说!”
难道朴海镇会留风无双独自一人在这里,就不怕风无双逃走!
当然不会!其实一早就由那两个白衣女子陪着风无双出来,而朴海镇一来,两个白衣女子知趣的站到了很远的地方了!
风无双对于朴海镇的离开,心底似乎有那么一些小欣喜,因为风无双与朴海镇在一起,总会莫名的感到一些说不出的别扭,总会有种莫名说不出的不安!
其实风无双更闹心的是自己竟一点记不起来以往的事,就连想逃走,也不知该去哪里?
而心底不时浮起的那张微笑的脸,又黑又亮的深情双目,总会令风无双有种无法说出的牵挂,可风无双却一丝也想不起来……
人有时,是多么希望忘记过去,忘记那些令自己不开心的往事,可有一天发现自己把什么都忘记了,那种白纸一样的回忆有时会比伤心的往事更加令人痛苦!毕竟无论是谁,无论是伤心还是开心的过去,其实都是自己无法复制的一生,回首来路,竟发现自己什么都忘记了,可真的会快乐吗?
难倒有时把往事忘记真的会比记住会令人更快乐?
朴海镇和莫长空回到屋内,朴海镇做到了椅子上,眼里露出些许邪气道:“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莫长空道:“已经差不多了!小的只是不明白,主人何必偏得要了龙飞云的命呢?这小子其实与我们的计划毫无关系!”
朴海镇目光一凛道:“杀了龙飞云,一是可在中原收买人心,二为了双儿,龙飞云也必须死!因为自从我夺回王位后,就成暗暗发誓,没有人在可以自我手里在拿走任何我喜欢的东西!”
莫长空道:“只是这么做是否值得呢?主人!”
朴海镇目光一寒冷冷的看着莫长空道:“你是不相信我吗?龙飞云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莫长空叫朴海镇的目光一逼,不由身体一颤道:“小的不敢!据传回的消息说,郭大先生已与龙飞云交过手,吃了一点小亏,不过有一个人已经赶到,相信有这人相助,龙飞云今次必死无疑!”
朴海镇鼻子一哼道:“好一个龙飞云,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不过,长空有时不到最后,千万不要说如此肯定的话,因为谁生谁死还有未可知!”
莫长空道:“是!不知主人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