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看不出年纪的尼姑发出一阵娇笑,笑声中全是勾魂夺魄的感觉,却无一丝yín 邪之意,反有几分令人心生爱惜之情!
尼姑娇笑了一阵道:“想不到南宫傲雪也会有帮手,只怕说出去江湖上也不会有人相信!”
南宫傲雪眼中即无半点恼怒之意,脸上神情也无任何变化,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仿佛并未听见尼姑的话一般!
狄兰自小生长在狄王府,早已养成了颐指气使的习惯,眼见那妖里妖气的尼姑出言讥讽南宫傲雪,心中不由怒气陡生,发出一声冷笑道:“哪里来的妖尼姑,不待在庙里供奉菩萨,反而在此胡说八道,就不怕菩萨怪罪,日后坠入十八层地狱,受那拔舌之苦!”
尼姑虽行走江湖杀人无数,但终究是礼佛之人,被狄兰当面如此讥讽,心中自然大是恼怒,狠狠地瞪了狄兰一眼,似乎恨不得立时对狄兰出手,只是被南宫傲雪带着杀气的眼睛看了一眼,瞬间放弃了出手的打算,不怒反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不出南宫傲雪竟也有几分怜香惜玉之情,只是这野丫头出言不逊,又如此刁蛮,非是南宫傲雪你的良配,我看不如你随着姐姐去,闺房之乐岂不强于这野丫头百倍!”
南宫傲雪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冷傲之色更重,眼里的杀气更浓!
狄兰哪里见过尼姑这样的人,被尼姑这番无耻的言语,弄得是又羞又急,俏脸微微一红,竟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两个毫不起眼的道士始终也不曾开口,眼睛却片刻也不离南宫傲雪左右,似乎此刻所有的事都和他们无关,只有面前的南宫傲雪才是最重要的!
三个如弥勒佛一般的胖子脸上的笑意虽然更盛,但目光也是片刻不离南宫傲雪的左右!
小太白李泰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道:“静妙师太我等本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出言讥讽我家主人,莫非以为我等怕了你不成,既然如此,师太尽可划出道来,小可愿意舍命奉陪到底!”
小太白李泰的话即解了狄兰的窘境,也对静妙师太发出了警告,保全了狄王府的威名,一番言语更是滴水不漏,自带着些许不卑不亢的神情,非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如何能这般轻松应对!
静妙师太这个人虽在江湖上声名狼藉,但武功之高也是人尽皆知,不然已静妙师太做下的那些龌蹉yín 邪之事,只怕早已不知死在何人之手!
静妙师太如今眼见小太白李泰一眼认出了自己,竟无半分惧怕之意,一双眼睛从上到下的看了小太白李泰一遍,片刻心里就有了主意,发出一阵娇笑道:“我当是谁呢!竟是狄王府的小太白李兄,小尼一时眼拙,差点得罪了李兄,李兄莫要见怪,只是不知李兄不在狄王府中纳福,怎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呢?”
小太白李泰心道:静妙师太果然不愧是只久历江湖的老狐狸,几句话便把刚刚的事推得一干二净,反而来探查自己的心意!嘴上却不急不缓的道:“兄弟离京只是陪着小主人游山玩水,怎会想到在此遇到这么多江湖上的高人,不然兄弟自然退避三舍,哪里敢打扰几位的雅兴!”
静妙师太虽将信将疑,仍打蛇随棍上的笑了一笑道:“这么说,李兄只是恰逢其会而已,那姐姐可就放心了!只不过那小丫头似乎对南宫傲雪颇有情意,只怕到时真的撕破脸皮,你我脸上皆不好看吧!”
向氏兄弟老大向友德嘿嘿发出一阵冷笑道:“静妙你若在胡说八道,污我主人清名,即使我家主人和李兄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我们兄弟又岂是易于之人,定然向你讨教!”
三个笑的像弥勒佛的胖子其中一个开口道:“向兄不要和静妙那浪货一般见识,只要你们不插手我们与南宫傲雪的事,我等当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的独木桥!”
向氏兄弟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小太白李泰哈哈一笑道:“几位与南宫兄有何恩怨,在下不光不想知道,更不想卷入其中,再则南宫兄又岂是需要别人帮手之人,是以几位大可放心!”
南宫傲雪的神情依然没有半点变化,仍是一脸的冷傲之色,似乎这一切跟南宫傲雪毫无关系!
狄兰见小太白李泰如此说,面色一冷就要发火,小太白李泰轻拉了一下狄兰的衣角,压低声音道:“兰儿稍安勿躁,一会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这几个人都不是易于之辈!”
可狄兰哪里还能听得进去,眼见这些人都对南宫傲雪满是敌意,芳心早已大乱,怎还会忍得住,蹭的一下挣脱了小太白李泰的手,美目满是怒气的看着静妙师太道:“妖尼姑别人怕你,本姑娘可不怕你,就让本姑娘领教一下你有何本事,敢如此大言不惭!”
静妙师太嘻嘻一笑,人却如一片落叶般向狄兰飘去,浮尘则凌厉的攻向狄兰的俏脸!
“唰”的一声刀光乍起,带着三分冷傲七分孤艳之意,向静妙师太狂卷而去!
刹那,狄兰还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眼前一阵人影晃动,几声兵器的撞击之声,一个人已挡在了狄兰面前!
片刻之后,狄兰才发现似乎每个人都未曾动过,要不是挡在身前的小太白李泰左肩流下了殷红的血,只怕狄兰还以为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南宫傲雪依然冷傲坐在那里,似乎从没有动过一般,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南宫傲雪非但动了,而且还出过刀,不然天下间还有谁能使出这样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