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崔灏已经去找杜少清了,告诉了杜少清,自己的爷爷被族人诘难,争议看书的事情,话语里有种劝杜少清远离是非之地的苦衷。
杜少清放下书卷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找崔老辞行吧,出来多日该回去了。”
来到崔彦穆书房的时候,老头把崔灏训斥了一通,这点事情值得惊动客人?崔灏也很无奈,如果再不告知先生,恐怕崔家子弟就会追到书库去吵闹了,那时更加难堪。
崔老头点了点头,让崔灏出去,书房里面又留下了他跟杜少清两人。
“当初崔灏请晚辈来是给崔老瞧病的,不如就现在好了,晚辈离家日久,怕家人思念,给前辈瞧了身体这就回去了。”杜少清诚恳道,对于这个老爷子,他还是敬重的。
崔彦穆摆了摆手叹道:“神医一片好心前来,崔家却怠慢至极,老夫无颜啊!”
杜少清笑了笑:“呵呵,不必如此,人之常情,是在下冒昧了。”
“说来惭愧,今天的事情先生也看到了,崔家积弊已久,人心浮动,身无尺寸之功,却自傲到蔑视一切的地步,这是自取灭亡之兆啊!
先生,老夫在此只求你一事,倘若他日孙儿崔灏壮志难筹,求先生一定保下灏儿一条性命,权当为崔氏保存一根独苗火种了,老夫相信,只要有灏儿在,崔氏早晚都有浴火重生的一天。”
老爷子说的十分诚恳,口称先生而不称神医,甚至还起身对杜少清行了一个大礼,后者赶忙拉住,眼神跟这个呕心沥血的老头对视片刻,终于是点头应了下来。
随后崔彦穆伸出了手腕让杜少清把脉,杜少清扶着对方的脉搏闭目斟酌良久,却没有下结论,这在以往他瞧病的经历上可不多见,即便是医治皇后那等要命的症状都没这么费神。
良久之后崔彦穆主动笑着开口问道:“劳烦神医费心了,老夫的身体我自己心中有数,能活九十有四已经是得天之幸了,到了我这把年纪什么都能看得开了。
虽说老来不问归处,但老头子我心头有执念放不下,所以今日想跟神医问个归处:敢问老朽还有多少时辰?”
一直为难的杜少清看着眼前的老者淡然之中带着一丝坚毅执着的深情,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心中大为敬佩,这老爷子什么都看明白了,包括生死!
沉默片刻,杜少清有些伤感的起身对着老头行了一个晚辈礼仪,就这么躬身道:“前辈保重身体,明年的此时,晚辈亲自来送您老一程。”
老头听完,竟然爽朗大笑起来,随后上前扶起了杜少清,“哈哈哈哈,老朽多谢神医良言,崔氏欠神医大恩,恐怕要留给灏儿来还了。”
随后杜少清就要辞行,可老头却说约定的明日举行拜师礼,怎么也得等到行礼过后的,所以杜少清只能多留了一天。
而就在崔家人找老爷子崔彦穆兴师问罪的时候,做客的小姑娘杜萱萱也遇到了崔家小子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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